“你獲得永生了?”興歎主動打開話匣。
盛洋跳下床蹲在行李箱麵前翻找著什麼:“一個人太孤獨了,兩個人會不會好一些?”
興歎坐在床沿看著盛洋瘦弱的身體心不在焉的“嗯”了聲沒成想盛洋突然轉過身丟過來一包麵膜正中砸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就是驚天動地的笑聲:“哎喲哈啊哈哈哈哈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盛洋臉上的麵膜都要笑裂開了才消停擦去笑出來的淚水。
興歎在盛洋的笑聲中敷好了麵膜,盛洋突然坐到興歎對麵的床沿,問:“你好奇我身上有什麼嗎?”
興歎突然想起那天問起的緊身衣便點點頭,隻見盛洋抓住睡衣和緊身衣一同脫了下來,隻需一眼興歎便不敢再多看可盛洋卻將興歎的手抓過撫摸著自己身上的一道道傷痕語氣緩慢輕飄飄的卻在興歎心上淩遲了一刀又刀:“這裡有新傷和舊傷,兩千多次包括這次的傷口都反彈回了我的身上。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興歎聲音顫抖整個人身體冰冷。
“因為諾雅她也有記憶,她是你第一世的父親。”
說到這在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盛洋苦笑:“你初父真的很記仇但他臨走前還是給了我,”盛洋將手中的白色罐子放到興歎手中:“一罐藥罐。這次你有機會幫我上藥了。”
曾經興歎想給盛洋上藥卻隻能收到死亡證明,他次次看著盛洋身上被縫好的傷口輕輕撫摸過去疼得好像是自己疼到說不出話甚至執意想給盛洋上藥被控製住。
看著自己的愛人一次又一次躺在那樣冰冷的地方那樣寂寞的地方,並不好受。
興歎終於回頭正視了盛洋身上的傷口,但眼眶中蓄滿了淚水手指顫抖的把白色的藥膏塗在盛洋身上,很輕,小心翼翼的。
傷口塗到一般興歎止住哭腔眼淚也憋回去了但正準備聚精會神的塗藥時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手上然後那滴液體就如同雨水一樣一發難止,他抬頭對上了剛剛好轉過頭擦去眼淚的盛洋。
突然盛洋的下巴被人抬起一股薄荷味撲麵而來帶著安撫性的吻落在唇上,二者鼻息交錯但不多時那人就離開了自己的嘴唇親吻了那顆落淚。
看著盛洋越發密集的眼淚興歎慌了神手忙腳亂的終於是擦乾淨了盛洋臉上的淚水,這時他在低下頭準備繼續塗藥的時候就發現那些被塗抹過的傷疤既然消失了留下的隻有白皙看起來吹彈可破的肌膚。
盛洋毫不意外,這罐藥是他上個平行時空看著他製作的怎麼會不熟悉。
興歎將藥塗上去,剛剛好一罐見底不在擁有第二罐。
這下他明白了,這罐藥隻有一瓶而初父也早就做好計劃。
原來沒有傷疤,他的皮膚可以這麼的白皙。
盛洋當著興歎的麵脫去緊身衣,換上寬鬆的睡衣隻感覺鬆了口氣連呼吸都變得順暢了。
興歎起身去洗澡,盛洋就走到陽台叼著棒棒糖給延年和無恙打電話,得知盛洋知道一切後對麵意料之內傳來了極小的抽噎聲。
最近真的太費眼淚了。盛洋想。
安撫好二人的心情他才發現興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旁,盛洋遞給他一根棒棒糖開玩笑的說:“接下這根棒棒糖你就是我的人了。”
興歎接過棒棒糖:“嗯,你的人了。”
盛洋的手還懸在半空似乎是沒想到興歎會答應從脖子紅到耳朵根,興歎失笑拎起盛洋坐在陽台上抬頭看著盛洋。盛洋看著興歎的眼睛突然感覺興歎的眼睛在此刻很像大海,大海是透明的但因為天空它有了顏色,興歎的眼睛裡此刻充滿了他和他身後的星星。
亮晶晶的。
“盛洋。”
興歎突然叫了盛洋的名字讓盛洋愣了好一會才回答:“怎麼了?”
“如果可以,你願意喜歡我一下嗎?”
盛洋依然看著興歎的眼睛發楞然後重重的點頭:“那我就是你的人了。”
“嗯。”興歎聲音突然變得沙啞:“那你願意成為我的囊中之物嗎?”
盛洋失笑,頭抵住興歎的額頭手搭在興歎的肩膀上環住著他的脖子:
“我...”
“我不願意!”
門口傳來一道聲音盛洋抬起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寒木,但不一會寒木就被人從一旁捂住嘴巴帶走了門還被順帶關上了。
氣氛頓時全無,但盛洋依然鄭重的回答興歎:“我想,這次它願意,我也願意。”
興歎一瞬間就明白了那個“它”指的是誰,剛想笑盛洋就倒在他的肩膀上雙腳環住他的腰低聲抽泣著,興歎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拍著盛洋的後背:“怎麼了?”
“這一路真他媽太不容易了。”盛洋少見的說了句粗話,
興歎就這麼抱著盛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他的背,好在結局是好的中間那些不如意似乎都變得沒關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