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暖暖 長夜漫……(2 / 2)

望君知我心 烤魚多放辣 2613 字 10個月前

偌大的鳳幃殿一個宮人也沒有,隻有炕榻上坐了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和一個磕頭跪地的男子。

“母後,可否把楚桓交由兒臣處理。”沈俸君悠悠地道。

皇後坐在鳳榻上,端起茶水,揭開杯蓋,吹開水裡的浮葉,輕抿了一口,而後輕蔑的瞥了一眼沈俸君,“本宮若是不允呢?”

沈俸君抬起頭來,一雙溫情似水的眸子裡透著堅毅,他細聲細語道:“那兒臣就把您與人有染的事告訴父皇。”

皇後捏著杯蓋那隻手明顯的頓了一下,瞳孔驟然一縮,眉眼間都是厭惡,“你威脅本宮?”她將茶水放下,起身走到沈俸君身前,俯身掐住他的下鄂,力道大了些,那被掐過的地方竟然有些青紫,“一個冒名頂替的太子,當真以為本宮不敢殺了你?”

沈俸君那雙漆黑的眸子裡依舊不見半點波瀾,他強忍著下鄂傳來的疼痛說道:“母後自然可以殺了兒臣滅口,隻是這宮人都已被母後支走,兒臣若是死在鳳幃殿裡,隻怕是會有損母後聲譽。”

皇後表情扭曲了一瞬,冷嗬一聲,“你倒是為本宮著想。”鬆開了沈俸君,重新坐回鳳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與這楚桓向來交好,我如何知道不是你想救他?”

沈俸君憑借著往日在花樓演戲的經驗,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瞧著皇後,喉間帶著哭腔道,“母後誤會了,是那楚桓貪圖兒臣的美色,趁兒臣喝醉便把我……還逼迫兒臣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就殺了兒臣,兒臣迫於他的淫威隻得與他麵上交好,實則恨他入骨!”忽然身子一墜,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地麵上,磕出了血印,“懇請母後給兒臣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說的聲淚俱下,連他自己都差點信了。

皇後半信半疑的看向沈俸君,這男子好龍陽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沈俸君長的本就有幾分女相,讓這楚桓惦記上倒也無可厚非,更何況這沈俸君還拿著自己私密事威脅她,她就算再不樂意也隻能咬牙答應。

於是袖袍一揮把沈俸君攆了出去,沈俸君當然巴不得,自打他進宮以來,皇後就與他不對付,雖然表麵和和氣氣,背地裡卻是對他橫眉冷眼,但是他性子溫和,從不放心上,也懶得與人計較。

沈俸君出了鳳幃殿便坐著馬車出宮找豫王去了,豫王府離宮甚遠,外麵烈日炎炎,無風無雲。

沈俸君坐在馬車裡出了好些汗,不住的輕喘著氣,麵色緋紅,額間碎發因出宮之時跑的太急而淩亂的貼在臉上,像極了剛經曆過一場情事的模樣,他摸了摸額間那個紅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鳳幃殿的地板這麼硬,早知道磕的輕一點兒。

他本想著換身乾淨衣服,清理下傷口再去拜訪豫王,但明日楚桓就要被行刑了,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於是頂著這副狼狽模樣便跨進了王府,王府裡的人見敲門的是太子殿下也不敢攔他,隻告訴他王爺在後院兒,吩咐過不讓人打擾,沈俸君也不想難為下人,便自己去後院找豫王了。

豫王生性風流,對風雅之事一貫擅長,就好比這院子,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沈俸君穿過青石回廊直抵院子裡那座涼亭水榭。

豫王坐在水榭涼亭裡的石凳上,石桌上放了一壺酒,一套酒具,兩碟糕點,還有一盤水果,孔武有力的腿上坐了個身姿曼妙,披散著發絲的女子,豫王摟著她細腰,撩撥著她的發絲,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容。

女子依偎在他懷裡笑得嗔媚,沈俸君自覺打擾了他的好事,捏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輕聲喚道:“王爺,我有要緊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