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二對一就是我王霸天的本事!老子還能三對一!怎麼你有意見?”王霸天恬不知恥地囂張發言。
“真不要臉....”
苟得全憤然怒斥,身體被兩人按在地上不能動彈,手上還緊緊攥著那張照片。
一旁的小包子眼尖地發現了苟得全手裡的東西,二話不說奪了過去。
“操,乾什麼你!快把東西還給爺爺!!”
苟得全想伸手去搶,卻被小包子眼疾手快地躲掉。他飛快掃了眼手上的東西,登時臉就僵住了。
“老大!這胖子跟那個臭小子認識!!!”
小包子激動得臉色通紅,邀功似地把照片獻給了王霸天。
接過照片,王霸天低頭就瞧見那個之前狠揍了他們一頓的臭小子,雖然臉稚嫩了些,但鐵定是那小子沒錯!!
那是張五寸大小的照片,臉龐稚嫩的小胖子手拿吹泡泡玩具,正惡作劇地朝樹下少年的臉上吹去一串粘膩的肥皂泡。
夏日的雛菊花盛放在兩人身後,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著一股清新的肥皂味兒。
小胖子咧嘴大笑,惡作劇地追逐著躲在樹後的某道身影,陽光穿過懸浮在空氣中的透明泡泡,燦爛的七彩琉璃色輪番在兩人的臉上變幻。
王霸天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被自己壓在地上的胖子,確認是同一個人後,當初被羞辱的那股怒意頓時如火山噴發,全都澆到了小胖子身上。
招呼小包子過來,兩人來了場雙人合揍,直接把苟得全揍成豬頭後才罷休。
心情舒暢的王霸天拎起地上的黑背包揚長而去,一旁的小包子緊隨其後,可剛邁出一步就停了下來。
“把、把照片留下....”頂著雙青紫的熊貓眼,苟得全狼狽地扯住麵前人的褲子。
“給你給你!這破照片我又沒用。”
苟得全接住對方丟下來的照片,手上的勁兒卻不鬆,“你們認識京子?”
“誰??”
“照片上的那個人。”
“哦,你說他啊。”
小胖子頓時激動道:“那你們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當然知道啊。”
一個星期前,苟得全拿了幾千塊錢來到S市,他先是來到京子以前告訴過他的公寓地址,可敲了好幾次門都沒人回應。
頻繁退回的信件還有怎麼也打不通的電話,苟得全不得不擔心對方是否出了什麼事情。
連續蹲守三四天,每天上樓敲門都沒有回應,苟得全差點都打算報警了。
在被這些扒子搶東西前,苟得全正走在去警局的路上,沒想到峰回路轉,竟讓他意外探聽到了京子的消息。
“他現在在哪兒?”苟得全死死拽住對方的褲子不撒手。
小包子思索了會兒,趾高氣昂地看向下方鼻青臉腫的人,“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對我又沒好處。”
“哎!彆走啊兄弟,有話好說、好說啊!”
“煩不煩啊你。”脫身不得的小包子氣憤地連踹苟得全幾腳。
苟得全被踹得渾身痙攣,隻能抱頭蜷縮在地上,拉扯之間,一滴鮮紅的血濺到了上方之人的褲腿上。
“靠!!你沒長眼睛啊!!”小包子慌張後退,指著地上鼻血橫流是死胖子就是一陣怒罵。
苟得全奮力拽住正前方的褲腳,不給對方逃走的機會,“他、他現在在哪兒?”
“他在哪兒乾我屁事!”
“告、告訴我....”
“告訴個屁,你知不知道我這條褲子多少錢!”
小包子肉疼地看著自己新買的牛仔褲,這可是他斥巨資花了二十塊買的,才穿第一天,居然就被這死胖子給弄臟了!
“我賠你,隻要你告訴我他在哪兒....”苟得全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
聞言,小包子眼睛骨碌碌地打轉,似乎是嗅到了錢的味道,伸手就朝對方要了一百塊。
為了找到京子,苟得全不得不拿出錢包,哪知對麵的小包子突然惡從膽邊生,竟然妄圖搶他的東西。
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半晌後,小包子見搶不過對方頓時急了眼。
“死胖子,快把錢包給我!”
“臭扒子,給臉不要臉,爺爺要活剝了你的皮!”
“靠,長嘴了不起啊,少那麼多廢話!錢包拿來!”
“去你媽的!”苟得全死死護住錢包,怒不可遏,“你今天要敢搶我苟得全的錢包,信不信明天老子就讓京子端了你老窩!”
小包子臉色頓時僵住,意識到對方口中的京子就是那個身手矯健的少年,心底一下變得惴惴不安起來,那可是老大都打不過的人,他就更不用說了。
這死胖子似乎跟那人關係匪淺,若日後找上門來,那可是麻煩中的麻煩。思前想後,搶對方錢包的事隻能就此作罷。
“喂,你想知道那人的下落?”小包子心有不甘地蹲下身。
趴在地上的苟得全突然警惕起來,“休想搶我的錢包!”
“誰要你那點破錢。”小包子翻了個白眼。
“你願意告訴我京子在哪兒?”
“想知道他的下落,就去找成家小少爺吧。”
小包子在懷裡左摸右摸,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白色名片,“喏,就這上麵的地址,自己找去吧。”
名片上是他們千秋會安插在成氏地產的線人,雖然隻混了個保安總管的職位,但好歹也是擁有名片的正經管事。
苟得全如獲重寶,把手裡不知道誰的名片反複看了個遍,保安總管的名頭下麵是任職公司,後麵接著一排小字注明公司地址。
有了京子的下落,苟得全喜笑顏開,之前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