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死了。
這個念頭常常縈繞在十八歲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心頭,每當想起母親的死亡,他就看不進攤在膝頭的魔咒書。
他煩躁地起身,抬眼看了看自己的書架:一整個架子的獎杯,一整麵牆的獎狀,可他們的得主卻被囚禁在一個稱為家的地方,照顧自大衝動的弟弟和瘋癲的妹妹。看不見未來。
咚,咚。
都這時候了還有人拜訪。阿不思整理了一下思緒,擺出溫暖熱情的笑容,下樓去開門。
“阿不思,你好啊。”巴希達·巴沙特和藹地笑著,“真不幸,孩子,你們的母親。這是我家新烤的小餅乾,拿去吧,孩子。”
“謝謝夫人。”阿不思笑著接過了。
“說起來,我的一個侄孫最近來看我。”巴希達說,“很有禮貌的孩子,我想你們會很聊的來的。明天我讓他來看看你吧。”
“沒事,夫人,我現在去您家裡一趟吧。我剛好有時間。安娜和阿不都午睡了。”
“好孩子,”巴希達笑了,“那麼來吧,順便喝一杯茶。”
阿不思隨著巴希達亦步亦趨地到了巴沙特宅。
“蓋勒特,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可憐的孩子,多麼有才華啊,你們一定很聊的來。”
金發的張揚少年幾步就走到了屋門口。他微微比阿不思高一點,他的眼睛很好看,一隻是碧綠的,另一隻則是銀白色的,仿佛在努力地看清迷霧似的。他的笑容很燦爛,讓阿不思從心底的溫暖。
阿不思朝他禮貌地笑了笑:“你好,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幸會。”
少年的笑容耀眼地灼燒著,他風度翩翩地朝阿不思伸出手,說:
“你好,我是蓋勒特·格林德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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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發和金發的少年並排躺在河邊的草地上。微風撫過他們的發梢,沒打擾兩人的輕聲交談。
“……阿爾,我最近研究了一個新的魔法,你要看看嗎?是關於血液的。”金發的少年慵懶地問。
“給我看看,蓋爾。”
於是年輕的蓋勒特起身,順便拉起了旁邊的阿不思,張揚地笑著,用銀色小刀劃破指尖,把一滴血滴上了杖尖。他優雅地揮一下魔杖,冰藍的火焰跳上了水麵。
兩人開懷地大笑。“蓋爾,你總能讓我愛上你的想法。”阿不思調侃道。誰料蓋勒特扯住了他的頭發,出乎意料地,他隻感到激動,卻並無恐懼。
“阿爾,那我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