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但是這藥也太苦了吧。”沈清清不禁感歎,後來到底還是喂進去了幾口。
祁正挺怕苦的,以前病了都不肯喝藥,非要央求著李楠把湯藥做成藥丸,這樣她才吃的下去。
沈清清很有理由懷疑,祁正該不會是嫌苦才一口都不喝的吧?她守了祁正兩天不曾離開,到了晚上喂藥的時候,沈清清看見病床上的祁正秀氣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祁正!祁正!”
太好了,人有反應了,沈清清乘勝追擊又是一大口給人喂了下去,這兩天喂藥喂的已經相當熟練了,拋開最初的遲疑和糾結,她現在隻希望祁正平安無事。
祁正真的是覺得很煩!!!為什麼老是有人往自己嘴裡灌那麼苦的東西!一進嘴裡她就想吐出來,可是老是有一個柔軟的滑滑的東西壓住自己的舌頭把藥送進喉嚨,連往外吐的機會都不給就那麼被迫咽了下去,要不是真的太累了,身體沉重到不受大腦的支配,腦子也迷迷糊糊的,意識隻有瞬間的反映,祁正真的很想睜開眼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狂徒”。
本來就煩,還老是有人絮絮叨叨的在自己耳邊念叨,說的什麼也聽不清楚,更煩了。
“祁正,乖,把睜開眼睛好不好,彆再睡了。”沈清清拉著祁正的手輕輕搖晃,祁正都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人又喂不進去吃食,全靠參湯和藥物補著,眼瞧著人日漸消瘦,她真的很擔心祁正不是病死的反而是餓死的。
祁正:“更煩了!”
床上的祁正,費勁巴力的把眼睛睜開了一道縫,因為長時間的閉眼使眼睛受不了屋內明亮燭火的刺激而又合上了雙眼,耳邊不斷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姓名。
祁正緩了一會兒,讓眼睛適應光亮後逐漸能夠看清眼前的事物。不看不要緊,一看瞬間鼻頭發酸、悲傷奔湧而來,眼淚不可控製的湧出眼眶,她發誓,自己本來是一個很硬氣的人,絕對是因為受傷才哭唧唧的。
“怎麼哭了!?是不是很疼?我馬上讓李楠過來給你看看”
沈清清沉浸在人終於醒過來的喜悅中,不曾想一句話沒說人先哭了。
“哪裡疼?和我說說好不好?你剛醒過來不能太激動。”
“餓不餓?我喂粥給你吃好不好?”
沈清清耐心的哄著祁正,一隻手拉著祁正的手給她安慰,另一隻手伸出柔軟的指腹抹去祁正臉上的淚水。
“你不要我了,你討厭我了。”祁正長時間沒有說話,聲音嘶啞的“控訴”著,又害怕沈清清走,被握著的手悄咪咪的回握住。
“我在這,沒有不要你,也沒有討厭你。”
“你不要我了。”
“不會不要你的,我隻是出去拜佛了,我不是回來了嘛。”沈清清一遍又一遍的耐心回答她。
“你就是不要我了。”祁正越說越委屈,人家都出去躲著自己了,自己現在乾嘛沒出息的哭,真是丟臉!一賭氣就把臉轉了過去,反正就仗著現在病了有恃無恐唄。
(匕首:某人好像忘了,自己為了把人留下來拿著我做了什麼。)
“哎~”
沈清清放棄了跟一個意識不清醒的病人講道理,這個時候哄著就對了。
“祁正乖,沒有人會不要你的,我也不會不要你的,你答應我快點好起來我就一直陪著你,好不好。”沈清清把祁正的臉掰了回來,拋出十分具有誘惑力的條件“馴服”祁正。
“真的嗎?”祁正將信將疑的問。
“真的,我保證,就算出門,我也會帶你一起出去。”沈清清信誓旦旦的回答
“不準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