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柔柔弱弱、病病歪歪的坐靠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的喝那個苦藥湯子。
“說啊,繼續啊,你不挺能說的嘛?”沈清清哪裡能想到祁正看著一個遵紀守禮的小姑娘到了床上那麼孟浪,跟誰學的呐?!
泄恨似的一勺一勺往祁正嘴裡灌,完全無視祁正滿臉的苦大仇深。
“那……我們都……我得對你負責……不不不,你得對我負責。”祁正心裡簡直不要太高興好嘛,再挨一刀都願意。但是看沈清清的臉色不太好,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也不對,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不不,是發乎情止乎禮……”臉色越來越黑了。
“唉~求求你,求你同我好吧,我絕對會一心一意對你的。”這個話是越說越跑偏了,祁正放棄掙紮了,乾脆直接一點吧,這藥苦,自己的夢也苦。
對於一心一意這個問題沈清清還是不怎麼擔心的,有先皇在那擺著呐,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納了那麼多妃子生了那麼多孩子來當靶子。
“唉~”歎氣這個東西是會傳染的,再加上讓人頭疼的祁正,“事已至此,我們何妨一試。”
任何的道德倫理比起生死離彆的痛苦都不值一提,經過此事她也是真的放心不下祁正。
“真的嗎!”幸福來的太突然,原本因為著急自己不著邊際的話眼神都黯淡下去了,一下子眼睛瞪得鋥光瓦亮,嘴裡的藥都變甜了。
“真的,快收一收你這不值錢的笑吧,你的帝王威儀呐。”沈清清笑的寵溺,祁正晃著一口潔白的大牙閃到她的眼睛了。
至此,祁正終於抱得美人歸。
病中閒來無事,兩個人膩膩歪歪的在寢殿裡看書,很有歲月靜好的意思,就是祁正老不正經的往沈清清身邊湊,拉拉小手,摟摟小腰。
“你給我老實些。”沈清清都不知道被人吃了多少豆腐了,一上午了就沒有看進去多少,她一推開祁正,祁正就哼哼唧唧的喊胸口疼腿疼,把得寸進尺四個字發揮的淋漓儘致。
“清姐,你抱抱我嘛,你都看了半天的書了,冷落了我半天,我好可憐的”祁正在床上蛄蛹的跟個長蟲似的。
“你還好意思說,這半天你閒著過嗎”沈清清按住祁正在自己腿上動來動去的腦袋,毛茸茸的腦袋配上祁正賣萌耍賴的臉忍不住讓人把這樣一張可愛的臉揉來揉去,搓扁揉圓,“我都不好意思戳破你。”
“我不管,我要抱抱要親親。”
“不可白日宣淫。”沈清清使勁捏了她兩下臉。
祁正撇著個嘴,垮著個臉,起來把頭埋在沈清清的鎖骨上討價還價:“那我把所有的窗戶封死,這樣天就暗了。”祁正為自己的聰明機智鼓掌順帶還在人鎖骨上嘬了一口。
“哎哎哎,疼疼疼,錯了錯了,清姐最溫柔最美麗了。”耳朵被人逆時針九十度旋轉,祁正馬上認錯,好話說了一籮筐,就是隻字不提“改”這回事兒。
“老實點,毛手毛腳的。”
……
前一秒還鬨得歡騰的人,突然之間就安靜下來了。祁正身體僵硬的看著盯著沈清清,臉上嚴肅的不像話。
“怎麼了?”沈清清對祁正突然之間的轉變關切的問,回想了一下剛才兩人之間的相處沒什麼問題,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拒絕讓她不高興啦?
半響,祁正扭捏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好像來葵水了。”
這種事對祁正來說還是陌生的,她娘去世的早很多都沒來得及交代,她小時候又 吃了上頓沒下頓,人看著就麵黃肌瘦的營養不良,所以到了年紀之後葵水遲遲不來,也沒人教過她這些,所以一直以為小時候和長大了沒什麼區彆。
沈清清則是純粹的忽略了這點。
後來有一天,祁正跑過來抱著沈清清哭著告彆,感謝她的陪伴和教導,還交代了一下後事,給沈清清整的雲裡霧裡的,仔細問了好幾遍祁正才一臉訣彆的說自己要死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下留了好多血,肚子也很疼,可能突發惡疾馬上就要死了。
還好祁正一直穿著長袍,因為害怕也沒有亂跑,所以沒人發現她來葵水這件事,後來還是沈清清手把手教的祁正用月事帶,把拿著沾染血跡的衣物都燒了,隻不過這樣風險太大,後來就開始服用讓人不來葵水和抑製胸部發育的藥物了。
沈清清想到那年祁正犯傻的樣子就笑歪在床上:“哈哈哈哈”。
祁正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在沈清清心裡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是不是到了該喝藥的日子了,而你這些時日因著受傷,兩種藥性相撞所以斷了藥所以才會這樣。沒事的,我先幫你一起收拾一下,待會讓李楠來看看。”沈清清收斂笑意安撫道。
李楠這邊日子也不好過,自從紮暈了祁雲曦之後都躲著她走,不然碰上了肯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陰陽自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