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混戰,儘管铖王再不認輸,最後還是抵擋拿下,反身綁住雙手、帶著枷鎖跪在祁正腳下,他帶過來的人願意投降的就既往不咎,負隅頑抗的就地格殺。
铖王望著他們這些淒慘的局麵,仍舊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的,不應該的……”
祁正一腳踢了過去,誰讓他剛剛差點傷了沈清清,要是自己再晚來一點,沈清清有什麼好歹,她要把铖王這個雜碎千千刀萬剮。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和丞相密謀造反,李楠已經帶兵去抄家了。”
“禁衛軍和巡防營都已經被控製住了,城門已鎖,京郊的護城軍不知道城內的情況,你怎麼還會有怎麼多兵馬?”
“啟稟陛下,臣已經率軍把宮裡四散的餘孽捉拿歸案,城內的叛軍也已平息,一切等陛下指使。”沈老將軍老當益壯,聲若洪鐘的稟告。
看到這一幕铖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還以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沒想到是我跳進了你們的陷阱。”
铖王不服叫囂卻被無情的壓了下去,末了還說了一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祁正,你以為你贏了嘛,前麵還有人等著你呐!”
祁正不明所以,害怕他會留什麼後招。
沈清清想要抱抱祁正,但是礙於人多,加上自己的老父親在不敢有什麼動作,隻能嘴上說兩句:“彆擔心,我們小心謹慎些,再仔細的盤問,不放過一個漏網之魚。”
祁正應聲點頭,開始收拾殘局。
李楠帶兵去往丞相府;沈華則是帶人偽裝成趁機混入京城的叛軍去抄那些平日裡結黨營私,罪行累累的官員的家,時候說起來也隻是一場令人惋惜的人禍,既能一鍋端也省去了那些彎彎繞繞。
等到宮裡徹底平息,祁正也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沒想到宮外傳回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祁雲曦被她的駙馬挾持欲帶去城,路上遇到收兵回宮複命的李楠,雙方交戰之後,宋傳永帶兵一路往南去了,李楠為了救回祁雲曦帶著一部分人馬追了過去,一部分押解犯人回來複命。
“怎麼會這樣?”
“糟了,肯定是混戰的時候被宋傳永的人趁亂挾持走了祁雲曦,以此來要挾我們。”
祁正和沈清清兩個人焦頭爛額,一邊加緊審問犯人一邊加派人手去增援李楠,偏偏京城這邊亂局剛定離不開人,不然沈清清恨不得親自去尋,隻能寄希望於李楠了。
話分兩頭,這一邊李楠帶兵追趕,看對方的趕路方向是要趕回湘州——宋家的封地。要是被他跑了回去,祁雲曦危矣。
李楠日夜不休,甚至裁減隨行人員隻為能夠騰出更多的快馬,兩匹馬輪流替換追趕前方,終於在快要抵達湘州時圍截住了對方。
祁雲曦這幾日吃儘了苦頭,一路顛簸不說還被人打罵,綁著手的繩子粗糙結實,把手腕處磨破了一層皮,這會看見李楠是前所未有的開心激動,哪不能控製的流淚喊著:“李楠,救我!”
“宋傳永,綁架公主,離京叛逃可是要被砍頭,你可要想好了,現在放了公主,我們一切好商量,你大可以帶人回你的封地,我隻要公主。”李楠明白要是打起來自己必敗無疑,就算自己的人能以一當十也抵不過對方人多勢眾,隻能看看有沒有希望周旋一番。
“嗬,居然被你追了上來,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皇帝早就想要除掉我們宋氏一族了,這些年我們被打壓的還不夠狠嗎?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隻是沒想到铖王如此不中用,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宋傳永根本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裡,自己手下這麼多兵馬,殺了他們輕而易舉。
看來雙方無可避免一場惡戰,“先救公主”李楠說完便提劍殺去,奮力廝殺到公主身邊,給她解開繩子。
這一戰無異於是以卵碰石,
此時身邊已經的人已經所剩無幾,每個都傷痕累累,眼看是不能活著回去了,男兒血性也不允許自己淪為敵方的階下囚,以身為盾攔著殺向李楠和祁雲曦的人:“大人,我等為您殺出一條血路,您帶著公主快走,回京之後請大人將撫恤金送到我們家人手上,她們在家生活不易。”
“謝各位兄弟大恩,我若活著回去定厚待她們,如有違背不得善終。”李楠明白逃生的機會一瞬即逝並不糾結,抱著祁雲曦上馬奔逃,若能逃過此劫自己承諾的一定會做到。
兩人逃到一處懸崖邊,後麵追兵將至,李楠抱著祁雲曦下馬,問她:“怕嘛?”
“怕!”怎麼能不怕,祁雲曦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腿都發軟,問李楠:“我們要跳下去嘛。”
“沒錯”李楠一開始就是本著這裡來的,兩個人騎一匹馬,就算是腳程再快的好馬也不可能跑得過隻載著一個人的馬,往回跑肯定會被抓住,懸崖跳下去卻不一定會死,哪怕摔死也比折磨死好。
說完李楠拉著祁雲曦頭也不回的跳了下去,懸崖邊回蕩著祁雲曦淒慘的叫聲。
追兵趕到的時候,懸崖邊就剩下一匹錘頭吃草的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