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衍端著粥回到臥室時，池羽靠在床頭坐著，臉色很不好。他以為池羽是身上不舒服，畢竟昨晚頭一次，忙將粥放在床頭櫃，坐過去詢問。

“怎麼了，還難受嗎？”既然說了不恨，季林衍也不再裝冷漠，隻是依然沒有到五年前那種溫柔的程度。

池羽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將手機打開舉到他麵前，“季林衍，季氏這麼大個公司，招人這麼隨便嗎？”

季林衍不明所以，他將手機接過拿到眼前，待看清上麵的內容後，臉色猛地一沉，透著些可怖。

但僅僅隻是幾秒鐘，他又恢複了平靜，“這事兒不是我授意的，我會弄清楚的。先吃飯，然後送你去醫院。”

池羽當然知道不可能是季林衍授意的，他輕輕哼了聲，“不用你送，我跟瑞瑞一起去。”

季林衍聽他又叫瑞瑞，心裡很不爽，但這會兒卻不好說什麼，隻道：“我送你們去。”

池羽想了想，覺得他要先去學校等沈瑞，然後兩人再乘坐地鐵去醫院確實麻煩，就沉默著應下了。

季林衍伸手按著池羽的後腦勺，在他額頭上落下個吻，將粥端在手裡，“自己吃還是……”

“自己吃！”池羽立馬截斷季林衍的話。

他的下麵還有點疼，本來就很容易提醒他昨晚發生過什麼，雖然撩人的時候什麼不害臊的話都敢說，但真的做過後又覺得羞窘。

剛才是氣憤郵件內容，所以並沒有感到尷尬，但這會兒要讓季林衍喂他，著實有點不自在。

季林衍嗯了聲，又問：“是在這兒吃還是先下床？”

“我……張阿姨還在嗎？”張阿姨是季林衍請的保姆。

季林衍微微笑著，“怕你害羞，今天沒讓她過來。”

所以他剛才是去廚房弄早餐了，池羽才會在醒來後沒見著他。

“要不說你腦瓜子聰明呢，天天忙著打工還能次次考年級第一，考慮得還挺周到。”池羽真誠誇獎，他從來就不吝惜表達對季林衍的崇拜和愛意。

他的喜歡很直白，所以才會在五年前那樣強勢地闖入季林衍的生活，並在他最黑暗的日子裡照亮他，將他從深淵拽回雲端。

“還是起床去飯廳吃吧，萬一弄臟了。”誇獎後池羽總結利弊，選擇忍著疼痛與不適從床上下來。

反正稍後也是要出門的。

“好。”季林衍依他，但還是不忘調侃一句，“不過昨晚也弄臟過，其實不過是多換一次床單而已。”

池羽的臉瞬間就紅了，他瞪了季林衍一眼，“流氓。”

季林衍笑笑，沒接話。他將池羽從床上抱下來，進了衣帽間，又將他放在簡易沙發上，去給他配衣服。

“今天要體檢，穿寬容點比較好，但是身上痕跡有點多，所以選長的休閒褲和短袖衛衣行嗎？”

池羽聽他說痕跡，頓時不滿了，“你明知道我今天要體檢，還不知節製，對我又咬又啃，你是狗嗎？”

季林衍選好衣服，轉過身來看他，“那你既然知道今天要體檢，又為什麼要勾引我？嗯？”

他站在池羽麵前，距離有點近，居高臨下地看著池羽，壓迫感瞬間就爆發了出來。雖然，他的眼裡全是笑意。

池羽抿著嘴，沒回話，他再次感覺到了季林衍的變化。他曾經刻在骨子裡的溫潤氣質發生了改變，變得冷冽迫人。

“什麼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先壓著我親的，把我親得有感覺了說走就走，你不覺得過分嗎季林衍！”池羽嘴硬。

“是，我過分，最後不是給你了嗎？怎麼，不滿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