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要開始乾活了,段溪行瞟了一眼宋曉文,才在腦中和係統對話。
“什麼酒會,怎麼搭訕?”
係統沒有實體,但此刻仿佛能感受到他的麵無表情,【宿主請不要裝傻。】
......
段溪行訕訕地揉揉鼻子,心說這係統怎麼連這都清楚,還想蒙混過關來著。
他確實知道什麼時候輪到什麼劇情,畢竟當初看書時他對這個和他同名同姓的炮灰很關注,也幸好是關注了。
係統所說的這個劇情,就是三天後一家珠寶商舉辦的商業酒會,原主想辦法蹭了進去,然後借機和柏景搭訕。
按照原書的內容來看,原主是找了平時關係最好的一個朋友托關係混進去的,不過這個朋友也是在原主落魄之後第一個冷嘲熱諷的。
段溪行對此倒沒什麼所謂,反正這幾個朋友也都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關係。
和係統對完話,宋曉文也打完了電話,對他笑了笑,語氣十分歉意:“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事,可能要失陪了。”
段溪行一聽還有這好事,於是趕緊點頭,生怕對方反悔:“沒關係,你有急事的話先走吧。”
等宋曉文走了之後,他才放鬆下來。
高檔西餐廳的菜量都很少,段溪行一個人吃完了飯,也算是沒有浪費。
吃完飯回到家,他聯係了原書中幫他混進酒會的那個朋友。
對方是一個暴發富家的兒子,名叫張琦,和原主一個性格德行,同樣是所有朋友裡最了解原主的。
段溪行打好腹稿,先是發了條信息過去。
【最近有什麼安排嗎。】
消息剛發出沒過一分鐘,不出他預料的,對方電話打了過來。
段溪行做好準備,接聽電話。
“喲,段家大少現在可終於想起我來了啊。”電話那頭的聲音流裡流氣 的,“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話語中明嘲暗諷,圈子裡沒有不透風的牆,段家找回親生兒子的事早就傳的人儘皆知了。
偏偏以前的原主就是聽不出,還把所有事情當訴苦般和盤托出。
段溪行笑了一聲,在沙發上坐得很端正,“沒什麼安排的話,幾天之後不是有個珠寶商辦的酒會?你應該是要去的吧。”
張琦沒聽到料想中的回答,頓時開始懷疑聽到的流言,看段溪行這波瀾不驚的語氣,好像過得還是挺滋潤的啊?
“酒會?這我還真不知道,你也清楚我這個人,天天都在外麵玩,哪裡關注這些東西。”
段溪行不動聲色:“是嗎,我家讓我去參加酒會,我還想著你要是也去的話,順便咱倆一起呢。”
書上對他這個炮灰著墨不多,也就沒寫明具體是怎麼托關係的,但酒會上去的年輕人居多,還都是各家的少爺,名副其實富二代圈。
而張琦家裡是暴發富,為了站穩腳步,張琦家裡很大概率會讓他前去酒會。
隻要張琦去了,就能捎帶上自己。
張琦聽後“啊”了一聲,“那我問問我爸吧,到時候告訴你。”
“行。“
段溪行掛了電話,他打電話的時間是下午,然而不到晚上,張琦就給了回複,說自己也會去。
和對方約了一塊去酒會,段溪行滿意地放下手機,感覺自己很機智。
這份得意一直持續到三天過後,在紅色的騷包敞篷車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段溪行穿了一套米白色西裝,沒有帽子也沒有口罩墨鏡之類的東西擋住臉,跑車飛駛而過的街道上,不少路人紛紛投來目光。
他忍了又忍,最終忍不住了,“能不能開慢點。”
他的聲音不大,湮沒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張琦沒聽清,喊道:“什麼?”
“我說——”段溪行咬咬牙,也顧不上其他了,狠心放大音量:“你!開!慢!點!!”
話說一半,張琦毫無預料地踩了刹車,霎時間,聲音吸引了跑車方圓五米之內的行人都一臉古怪地看過來。
......
段溪行把頭低下,用手捂住臉。
張琦掏了掏耳朵:“我又不是聽不見,你那麼大聲乾嘛?”
你能聽見?你能聽見的話剛剛嚷嚷個屁啊。
段溪行閉上眼睛,“你快走吧,我有點暈你這車。”
“哦。”張琦回頭,發動跑車繼續一騎絕塵。
到了酒會入場口,張琦先給保安出示了邀請函,得到許可後,段溪行跟在他後麵,還沒走兩步,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先生不好意思,請出示邀請函。”
他腳步一頓,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轉過臉去看保安,裝出頤氣指使的樣子,“怎麼,你好好看清我是誰,還需要給你看邀請函?”
這種名流酒會的場合,保安都是早早訓練過的,知道大多富二代的樣貌和名字,此刻為難道:“段少爺,這是規定,我們也不好違反。”
段溪行一看自己混不過去,眼珠子一轉,瞥到旁邊的張琦,想到這人死好麵子愛慕虛榮的性格,忽然就來了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