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停電。(1 / 2)

周日晚上,段溪行又開始打起了算盤,問係統要多久才能不用每天給柏景發消息,係統卻說起碼要一個月以上。

算了,他躺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臨睡前還在想以後要不給柏景打個欠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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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內容和之前沒差,總體來說還算輕鬆,柏景有時候會來公司,但最近好像有事,來的次數很少,因此段溪行的工作就更少了,日子還算滋潤。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這天段溪行下班回到家,晚上剛洗好澡,打算去冰箱找點吃的時候,冰箱門一打開,眼前驟然變得一片漆黑。

一瞬間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是停電了。

手機不在他手上,所幸今晚的月亮還挺亮,客廳的窗簾還沒拉上,月光照進來,讓人至少不是完全摸黑。

段溪行使勁眨了幾下眼睛適應黑暗,他慢慢地摸索到客廳茶幾沙發的位置,先是拿到手機,然後從窗戶往外看。

小區裡都是一片漆黑,零星幾戶的窗戶透著背影光源的亮光。

段溪行摁亮手機,想打開手電筒,卻被還沒調暗的屏幕亮光閃到眼睛,下意識閉眼,手指不知道在屏幕上點了什麼。

等他下一秒眯著眼睛看向手機的時候,瞪大了眼睛。

怎麼顯示撥通了柏景的電話!

因為在洗澡停電前他還自顧自地和柏景發消息,去洗澡的時候就順手丟下了,結果剛才解鎖手機還停留在聊天界麵,不小心就撥了個電話過去。

他剛想掛斷,電話就已經被接起,安靜兩秒之後,柏景公事公辦的聲音響起,“有事嗎。”

段溪行該怎麼說是自己按錯了呢。

最終他如實開口:“沒事,我這裡停電了,沒看清就不小心撥了你的電話。”

聽筒裡一陣沉默,片刻後,柏景低沉的嗓音混著手機自帶的電磁波的雜亂聲傳來,“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啊?沒什麼,我就是順便說一聲。”

柏景停了幾秒,顯然捕捉到了重點,“那你和我說停電乾什麼。”

他冷哼,停電這種事也太有心機了,按照以往的套路,段溪行的下一句是不是就該說一個人在家裡害怕了。

......

這下輪到段溪行沉默了,蒼白解釋:“沒有,我真的是不小心按到了。”

電話裡沒聲了,他以為對方掛了,拿過一看還是顯示在通話中。

柏景沒說話,他當然也是不敢提前掛斷電話的,畢竟這人現在還是自己的老板。

人打電話的時候閒不住,總想找點事情乾,加上又是這種尷尬無言的局麵,更加閒不下來。

他在窗外透來的夜色中找到沙發坐下,想拿茶幾上的水喝,因為看不清稍微滑了一下手,杯底和茶幾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周圍環境寂靜無聲,響動毫無阻隔地傳到了聽筒裡麵。

柏景再次開口,語氣中似乎染上了不耐煩:“你那裡又是怎麼回事?”

“我——手滑了。”有那麼一瞬間,段溪行已經想自暴自棄了。

他怎麼跟個肌無力患者一樣,一會手滑一下。

柏景又不說話了,半晌後“嗯”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看到電話掛斷的那一刻,段溪行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癱倒在沙發上。

物業發了停電通知,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電。

他去臥室找到一個大號的礦燈,之前商場打折看到買的,造型老土但相當便宜,九塊九還送兩節電池。

燈一打開放在客廳,晃的他差點眼瞎。

段溪行用手機玩了會遊戲,大概十幾分鐘之後,一局遊戲結束,他抬起頭發現光線很暗,這才看到礦燈已經完全沒了剛才的勢頭,變得垂垂老矣。

果然便宜沒好貨,段溪行嘟囔著拿回礦燈,用手使勁拍了拍,然後礦燈一閃,徹底熄了火。

......

好好好,他去睡覺行了吧。

不料剛走到臥室門口,客廳大門的門鈴忽然響起,在黑夜中頗有一種詭異之感。

段溪行心中一驚,誰會在這時候上門,出了變態殺人魔就是神經病。

他咽了咽口水,輕手輕腳來到玄關,鼓起勇氣喊了一聲:“誰呀?”

沒有回答。

段溪行心臟跳得如擂鼓,腦海裡浮現各種殺人碎屍案,捏緊了手機,時刻準備報警,又問了一遍:“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