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段溪行狐疑，怎麼和電視上看的不一樣。

“不需要和客戶寒暄嗎？贈禮不用親手送出去嗎？拍賣會結束不要上台說些結束語嗎？”

他一連三問，給陸謙轟炸的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後才解釋：“按照常理來說是有這些環節的。”

說著說著，陸謙自己也迷惑起來，“但這次我姐說你不用做這些，我也不清楚什麼情況。”

“好吧。”段溪行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後台休息室是一人一間，私密性良好，他等了差不多有半小時，就有人來敲門，把他帶到會場入口。

在入口處，段溪行往外瞟了一眼，會場明亮整潔，差不多能容下三四十人左右，人似乎還沒來齊，有一半的座位都是空著的。

他一開始沒往前麵的座位注意，直到工作人員將他帶去前排特定區域坐下，才看到他旁邊坐的人是陸謙。

不同於半個多小時之前還正常的陸謙，現在的陸謙目光時不時投向身邊的段溪行，幾次有要說話的意思卻又欲言又止。

過了十幾分鐘，會場的光線暗下來，隻留下拍賣台上的一簇燈光，為了之後的展覽能更好地體現展品。

與此同時，段溪行終於忍無可忍地轉頭開口，“陸謙，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陸謙不知道會被抓包，一下扭過臉，若無其事道：“什麼？沒有啊。”

......

段溪行無語，也沒有那個興趣非要深究，閉上嘴不說話了。

不料半分鐘過去，陸謙反而忍不住了，“你怎麼不繼續問了？”

“...那你要說什麼。”

陸謙焦慮地環視一圈四周，然後壓下音量湊近了小聲道：“你知道為什麼你隻要在這坐著等到結束就行了嗎。”

段溪行被勾起了好奇心，豎起耳朵，“為什麼？”

“因為——”

陸謙才剛開口，兩人的注意力就一齊被入場口的動靜轉移。

不過因為他們一個靠左一個靠右，而這兩邊入口的門都不約而同被打開，於是兩人方向相悖地轉頭，看向一左一右兩個地方。

因為光線並不明亮，段溪行一開始隻能看到個輪廓，這人身姿優越，個高腿長，他仔細看了好幾遍，等對方走近之後才認出來，不免有些驚喜。

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他，禮貌地笑著和他示意了一下。

幾秒鐘之後，這人就走了過來，位置正好是段溪行的後麵。

有周圍的人注意到，小聲議論起來。

“這不是宋家那位少爺嗎。”

“我聽說了，不過前麵那個人是不是段家那個？”

“切，可彆說了，人家現在混的風生水起，這次陸家合夥人就是他。”

“他能有這本事？”

段溪行耳朵也不是白長的，把這些議論聽進去了七七八八，但是他也不在意。

宋曉文比他聽的更為清楚，身形頓了頓，然後目光掃過去了一圈。

其他人見狀，立馬都不說話了。

“沒事。”段溪行注意到，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謝。”

宋曉文收回視線，輕聲問：“聽說你是陸家的合夥人？”

“也不算吧。”他摸摸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對宋曉文還是比較信任的，因為這人本身人品就不錯，還幫了他幾次。

宋曉文沒有追問，猶疑地開口：“對了，最近有流言說——”

“段溪行！”

身後有人在戳他的肩膀，似乎很急地喊他的名字。

段溪行隻好回頭，看向陸謙，“怎麼了？”

陸謙沒說話，眼神拚命示意。

段溪行試圖理解，卻無能為力，“你能不能再給個提示。”

話音剛落，陸謙的視線就往一個方向看，他也順著回頭，在昏暗的光線下感受到有人往他這邊來了。

是誰？

段溪行旁邊是空著的，他一直以為是多出來的座位，但此時看來顯然不是。

回過頭，他看到有人推著輪椅走過來。

段溪行忍不住睜圓了眼睛，幾乎第一眼就認出來輪椅上坐著的人，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