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舒耳朵尖,隱約聽到聽筒裡幾個零星詞語:“太太……暈倒……老鼠”。
她不由聯想到齊嶽林身上的黑氣,連忙也起身跟出去。
然而走廊裡哪裡還有齊嶽林的人影?
剛準備返回包廂,問程導要齊嶽林的聯係方式,就聽到隔壁包廂禁閉的門內,有桌椅翻倒在地上,發出哐哐的聲音。
扭打掙紮聲混著衣料摩擦聲,從門內傳出來。
盛華這種高檔大酒店裡也有人打架嗎?
衛舒一直以為隻有她常吃的街頭大排檔裡,才會有人喝酒上頭,一言不合就動手。
衛舒雖是超警,卻也不管打架這種事,就她自己也是從小打到大呢。
“放開、放開我!救命!”
衛舒抬步欲走時,卻忽然聽到門內傳來一個少年撕心裂肺的絕望呼救。
下一秒,衛舒身體快於腦子,抬腿一腳踹在門上。
房門被踹開,撞到牆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門內的場景瞬間暴露無遺。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將個稚嫩少年背對他壓在桌上。
中年男褲腰帶都解了,而少年的衣衫淩亂,看得出極力掙紮過。
任誰都看出這是在乾什麼。
衛舒怒火直竄天靈蓋——特麼人渣!那還是個未成年啊!
她三步並作一步,大步上前,一腳踹在中年男的腰子上,將人踹翻在地,帶倒了旁邊一排木椅。
文麗和程導剛從包間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文麗拉都來不及拉,就和程導眼睜睜看著衛舒一腳踹開房門,把人踹倒在地上。
地上的中年男才從震驚中緩過來,連褲子都忘了提,憤怒地看向衛舒:“你誰啊?敢對老子動手?!”
文麗認出這中年男了,是個常出現在商業周刊裡的大企業老總,在商界雖然跟齊嶽林這種頂級大佬不是一個等級,但跺跺腳卻也能讓娛樂圈小震一下了。
沒想到新聞裡看著人模狗樣的,私下裡是這種畜牲。
但這些文麗管不著也沒能力管,她現在隻擔心對方之後會對衛舒不利,賠笑道:“不好意思啊,她喝醉了,腦子不太清醒。”
文麗連忙想把衛舒拉出去,卻沒想到自己根本拉不動衛舒。
這丫頭跟頭驢似的,死倔死倔地紮在原地,動都不動一下。
文麗隻好小聲勸她:“你乾什麼呢?人家說不定是自願的,你瞎摻和什麼?”
圈內這種資源交換的事海了去了,儘管這男孩子看著不大,但或許人有自己的想法呢?
“你是自願的嗎?”衛舒聞言,沉著臉扭頭問瑟縮在一旁的男生。
少年眼眶發紅,臉上早已滿是淚痕,他怕得發不出聲音,卻隻一個勁地搖頭。
“嗬,他要不是自願,會出現在這裡?”中年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好了褲子,冷笑著插話,“我勸你彆多管閒事,還是說你也想……”
眼見他又要說出什麼汙言穢語,衛舒抬腿對著他的臉就要踹下去,被文麗使出吃奶的勁兒才終於拉住。
兵荒馬亂間,文麗還忍不住腹誹:這丫頭看著瘦瘦的,怎麼那麼大勁兒呢?
文麗從身後抱緊了衛舒,不讓她輕舉妄動,在她耳邊低聲急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人後台硬著呢,事後碾死我們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你現在擱這兒逞英雄有什麼用?人之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誰動得了他?受苦的不還是那小子?”
她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彆躺著趟渾水。
“後台很硬?動不了他?”衛舒沉著臉重複文麗的話,那仿佛隨時要暴走的力道卸了些。
文麗以為她聽進去了,放鬆了對她的鉗製,準備拉她走。
卻看到衛舒沉默著掏出手機,輸入了一串全國人民都熟悉的三位數短號。
“喂,警察叔叔嗎?這裡有人涉嫌猥/褻,已經被我控製住了,請速來。”
管你多硬的後台,敢踩法律的底線,通通給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