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傷害疊加(1 / 2)

昨天閆村長把準備送給朗卡的禮物一並交給了肖揚,以為他們關係要好,於是托他幫忙轉交。

肖揚不好拒絕,隻能答應了下來。

於是次日,這件事就得有人去辦。

“哥,那誰的東西,你拿去給他吧。”肖揚靠在門框邊,朝屋內正在穿外套的江尹說道。

江尹搞不懂肖揚怎麼回事,“你是不敢見人嗎?那天你和朗卡送閆村長去衛生院,配合的不是挺好。”

他還以為倆人關係有所緩和,哪知道竟還是一點沒變。

肖揚把禮物提在手上甩了個圈,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你不想去就算了。”說完轉身走了。

江尹跟了出去,拔高聲調問:“你知道朗卡在哪沒?”

肖揚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今天族裡開會,他肯定在祠堂那兒。”

說起勒墨族的村祠,江尹還沒去過,聽說那裡既是族人們議事的地方,也是處罰犯錯族人的地方。

下樓後肖揚接了通電話,電話裡他跟一會兒要來店裡的客人正在溝通房間的事。

跟著他下來的江尹見他有事忙,隻好拿過放在桌上要給朗卡的禮物,比了個出門的手勢就走了。

江尹記得上回朗卡給他當向導的時候,說過勒墨族的村祠在往白河溝的方向。

好在他還記得那條路怎麼走。

順著往白河溝的主路不知道走了多久,江尹才見到用木頭立起來的古舊牌坊。

那牌坊有些年頭了,兩邊的木柱帶著風吹雨打後留下的歲月痕跡,他想勒墨族的村祠肯定就在那後麵。

江尹加快腳步往前走去,果然在牌坊後麵一公裡遠的地方見到了一座剛修葺過的祠堂。

他剛想過去,衣服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屏幕上跳動的號碼讓他眉頭一緊,他靜靜地看著,任由手機的鈴聲一直響個不停。

聲音在空曠山野間顯得無比清晰。

等了半分鐘,電話又再次響起,如同催命鈴音,叫人心煩意亂。

江尹像是在做什麼重大決定,思考再三後才劃向了接聽鍵。

“你在哪?怎麼現在才接電話?”江宴不滿的話順著電話立刻傳進了江尹的耳裡。

江尹忍住被他一秒勾起的怒火,態度冷淡:“有事就說。”

指責的話接踵而至。

“江尹,你這是對父親的態度嗎?”

江宴從朋友那打聽到兒子江尹被鑫億娛樂無限雪藏的事,特意給他打來電話詢問情況。

沒想到竟沒得到兒子一點該有的尊重。

“鑫億那邊到底……”

“不關你的事!”江尹拎著袋子的手迅速收緊,指尖因太過用力而發白,“沒彆的事我掛了。”

江宴怒道:“當初我就說過,叫你不要走這條路,你是不是以為能唱能跳就是紅人了!網上那些流言傳出去,你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嗎?”

江尹的父母在他五歲的時候離婚了,之後兩年不到母親便病世了,他是在肖揚的媽媽,自己的小姨身邊長大的,而此前他的父親江宴為了自己的事業毅然決然決定去了國外,直到三年前才拖家帶口的回國。

回國後江宴找到了小姨,提出想要見一見江尹,而他和江尹分彆後的第一麵就隻是為了讓江尹放棄他現在的演藝工作。

江宴許諾可以給江尹安排其他工作,就算是出國遊學也沒問題。

不為其他,隻因為江宴回國後就職於國內某知名大學,擔任學校的副校長。

娛樂圈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在江宴這種高級知識分子眼裡,無疑於是令他蒙羞的罪惡場。

在江宴認知裡,這個圈子為了能得到出鏡大紅的機會,大把的年輕男女用儘手段,乾出低劣惡俗毫無底線的事。

這個圈子甚至沒有一處是乾淨的。

文化人總是以為高人一等,他們自視甚高,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但在江尹看來這隻是萬千工作中的一種,沒有什麼值得驕傲或者自卑的。

然而江宴絕不能讓周圍的同事朋友知道他的兒子居然在這樣的圈子裡工作。

還是沒有什麼名氣的小演員。

江尹無所謂道:“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兒子,反正你不說沒人會知道!”

從小到大都沒管過他一天的人,憑什麼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

就因為那點血緣嗎?

江宴沒了耐心,他隻想著自己的處境,對江尹下了最後通牒。

“江尹,你是要故意跟我這個父親作對了,我不管你和王導李導都有什麼牽扯,鑫億娛樂的違約金我替你付了,之後換個體麵的工作!彆再給我丟臉了。”

“什麼工作體麵,請問江校長。”江尹冷笑道:“是要像你一樣拋妻棄子,出國鍍層金回來當了狗屁校長就體麵了?”

“江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