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 一路向南,邪衣駕著馬車,借著大……(2 / 2)

森王 封樾府人 5741 字 10個月前

成為南疆王,意味著掌管南疆一方山水,到時候這南疆的一切都將歸屬於一人,就算是做個臣服於最無劫的地方小魔頭,也可以像最無劫一樣一手遮天、醉生夢死地活著。

在對權力、地位的強烈欲望的驅使下,這些魔兵們像蝗蟲一樣瘋了似的朝森王湧去。

似是殺不完的魔兵慢慢將森王拖入廝殺的無儘深淵,森王越來越累了,累到另外一條胳膊已經有點攬不住懷裡的孩子了。

如果論單打獨鬥的話,斷乾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本事能將森王拿下,對付像森王這種級彆的神使,他向來都是仗著人多勢眾用數量取勝。

他就等森王被耗得精疲力儘露出破綻,到時候他再給出致命一擊,簡直不要太完美。

斷乾懷著這些鬼心思一直躲在後麵看著這些權欲熏心雜兵們衝上前去送死。

天色慢慢開始暗下來了,森王頭頂上的陰雲始終沒有散去。

儘管湖水已經被染紅,神像前儘是散落的殘肢斷臂,可那些已經瘋魔的魔頭們依舊齜著牙往森王身上咬去。

好累呀……

森王的蛇尾纏在妖祖神像腳下旋轉而上的立柱之上,左手抱著孩子,右手中的長劍依舊機械地朝撲過來的魔兵飛舞,可看似完美的防禦卻已經露出了破綻。

就在森王將注意力放在不斷從四周湧過來的魔兵們時,有一隻小蠍子沿著立柱悄悄地爬了上來。

三,二,一,就在森王放鬆警惕的一瞬間,小蠍子抓準時機,蠍尾一下紮在了森王的蛇尾上。

森王一聲嘶吼,一把將蠍子拍死在立柱上,可蠍毒已入體,森王倒下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上呀!!殺呀!!”

斷乾見森王已經中招,祭出妖鐘衝森王砸了過去。妖鐘龐大沉重,森王生生挨了一下,嘭的一聲從立柱上墜了下去。

這就是結局嗎?

森王撐起身子,看著圍過來的魔兵,滿眼都是不甘和恨意。斷乾站在眾魔兵之首,居高臨下地看著森王瘋狂嘲笑。

“神使森王,看看,你看看,最後誰贏了?還不是我!哈哈哈哈!今天,我就親自送你上路!”

說完,斷乾舉起手中的斧子朝森王砍去,可就在斧子一點點地靠近她的時候,森王笑了。

森王笑的是,眼前這個自以為拿捏了一切的蠢貨馬上就要親手將自己推向無間地獄。

從他們進入南疆神廟起,森王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走出去。

斷乾似乎始終都沒弄明白一件事:這是南疆神廟,是森王的地盤,她森王才是這南疆的主神。

隻要她隕滅,整個的南疆的都將靈氣枯竭,所有的生靈都將因主神的隕滅慢慢消失,南疆神廟裡的一切也將會在森王死亡的那一刻瞬間化為灰燼。

可這些隻會打打殺殺,隻會破壞一切的魔頭又怎麼會理解神和神祇之間的聯係,他們隻會叫喊著天條嚴苛,然後一路燒殺搶掠,最後自相殘殺,一起走向毀滅。

就在森王抱著懷裡的孩子,像普通的凡人母親一樣輕輕地拍著孩子的背,抬著頭,看著死亡的到來的那一瞬間,哢,斷乾的斧子生生地停在在了森王的鼻尖。

還沒等森王反應過來,斷乾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血就像瞬間綻開的芙蓉花一樣在胸口漾開。

斷乾瞪著眼睛慢慢倒下,而一個尋常魔兵樣貌的男子就站在斷乾身後,鮮血正順著手中長劍往下滑,最後在見尖滴落。

翻轉來得猝不及防,他們還沉浸在從此以後南疆將是他們的天下的美夢中,結果領頭的突然倒在了勝利前夕。

所有的魔兵在原地愣了一秒,然後如潮水般後退了去,而持長劍的魔兵則直接跨過斷乾的屍體來到森王的身邊,將她攬在懷裡,輕輕地說道:“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

森王震驚地看著他,看著印遷在自己眼前斂去魔兵的假皮相,露出了真麵目。

原來,印遷上岸獨自一人離開後走了沒兩裡路就後悔了,可當他原路返回想找森王說清楚的時候,森王已經不在了。

印遷仔細思考了一下,無論森王現在處於何方何地,最後她都一定會回南疆神廟,一想到這,印遷就馬不停蹄地往南疆趕。

就在趕往南疆的途中,印遷發現有魔兵不斷往南疆聚集,他便悄悄混了進去一直藏在魔兵裡麵,就等著一個將斷乾一擊致命的機會。

“能站起來嗎?”

森王點點頭。

“你帶著孩子先走,我斷後。”

森王搖搖頭。

“沒事的。”

印遷和斷乾是親兄弟,現在斷乾已經死了,在場的誰也不敢擅自動他。

森王看了一眼懷裡的孩子,向印遷點了點頭,結果剛一轉身,就被人一掌拍在肩膀上拍飛了出去。

“森王!”

印遷伸出胳膊將飛出的森王半路攔了下來,結果印遷沒把森王攔停下來,兩個人倒是齊齊飛了出去,滑了十幾丈遠倒下地上,口吐鮮血。

“先走去哪兒呀?”最無劫走了過來,悠悠地說道。

在無劫宮的最無劫早就已經感應到了斷乾的死,可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他最喜歡的兒子還是死了。

一眾魔兵魔將見最無劫現身,紛紛迎了上來。

“拜見尊主!”最無劫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一眾魔兵魔將便起身往兩邊散開了。

他看了一眼斷乾的屍體,然後走到了森王印遷跟前,看著印遷說道:“孽障,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早點送你去見那個蠢女人。”

正說著呢,最無劫彎下腰伸手掐著印遷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

“呃,呃,呃……”被掐著脖子拎起來的印遷想要說些什麼,可喉嚨被最無劫死死掐住,氣都喘不過來了。

見印遷被擒住,森王強撐著站了起來。她抓起身邊的利劍,劈向最無劫,可劍還沒碰到最無劫呢,森王又被最無劫一個揮手扔了出去。

“你說,你怎麼能一直那麼討人嫌呢,我的好兒子,”最無劫掐著印遷的脖子將他舉在半空中,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寒心的話,“不如,你就趁著這次機會,為為父的大業獻身吧。”

說完,最無劫慢慢張開了血盆大口,當著所有魔將魔兵的麵,就這樣舉著將印遷塞進了嘴裡,然後咽下去。

虎毒尚且不食子,雖然一直有傳言說最無劫以親子為食練魔功,可真當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森王目睹了一切,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所有的魔將魔兵都被震得後退了半步。

“嗯——”吃飽喝足,最無劫發出了滿足的咕嚕聲,他慢慢走向森王,看著她和懷裡的孩子滿眼邪氣,“神使……不知道神,會是什麼味道。”

就當最無劫慢慢將手伸向森王的時候,一支黑色權杖穿雲而過,直接朝最無劫的腦袋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