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和袁牧成婚三年,她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他。直到她今天早上在他懷裡醒來,袁牧迷迷糊糊地親了她一口,“寶貝兒,怎麼醒這麼早?”她震驚地咽下胃裡泛起的惡心,“你叫我什麼?袁牧,你中邪了嗎?”
打他們相親認識起,袁牧從來沒有用昵稱叫過她,從來都是喊大名,急了可能還要喊聲大哥。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袁牧哼唧了兩聲,又睡了,根本沒有聽到她問什麼。
她踹了他一腳,這才發現這好像不是他們的床,他們什麼時候用過粉色床單啊!更離譜的的是,她腳上還穿著一個毛茸茸的襪子,很誇張的玩偶熊樣式,嗯?她從小被人說,活得比爺們還要粗糙,什麼時候居然開始穿襪子了?
陸尋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她環視了一遍這個陌生的屋子,雖然小了點,但布置得十分溫馨,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這種緊湊的格局明顯是租來的。她拿起床頭櫃上的化妝鏡,裡麵出現了一張十分陌生的臉,溫婉典雅的大氣美人長相,皮膚白皙,還有一頭十分茂密的秀發。難道她,穿越了?
啪得一聲,手裡的化妝鏡沒拿穩掉了下去,正好砸中了熟睡中的袁牧。他陰沉了臉色,怒氣衝衝地睜開眼,看到罪魁禍首的那一瞬間無奈地笑了,“溫聆,你想乾嘛?謀殺親夫嗎你?”
他一把將她帶進懷裡,壓在身下,胡亂地吻了幾下,手上也不太規矩地探進她的睡衣裡,“寶貝兒,我好想你。”陸尋用力推他,卻發現這女孩力氣小的可憐,隨便幾下就被壓製住了,她一著急,就說了實話:“等等,袁牧,我不是她,你弄錯人了!”
袁牧見她一副抗拒的樣子,也不再繼續,有些委屈地開口:“阿聆,你生氣了嗎?是我做錯什麼了嗎?”袁牧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陸尋險些喘不上氣來,“那什麼,你先起來,再說。”她好不容易憋出幾個字來。
袁牧十分抱歉地起身,把她抱在懷裡,給她順氣,“沒事兒吧!”陸尋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實在是不適應他柔情似水的模樣。難道她是穿到了他的某個小三身上嗎?
她想起剛才鏡子裡的美女,又覺得不太可能,袁牧的經濟大權都在她手裡,沒道理他能有錢養這麼大個美人吧!更何況,現在的袁牧明顯要比她認識的人年輕十歲,根本就是個大學生模樣。
“嗬嗬,那個,袁牧啊!今天我們不去上課嗎?”她假笑著問他,目前,他是唯一能套話的人了。
袁牧似乎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的,他想了想,用深邃的眼神審視她,“你剛才說你不是她,是什麼意思?”
陸尋板著臉,裝出生氣的樣子,扭頭下了床,換了衣服就往外走,“沒什麼意思。”
袁牧連忙光著身子就來攔她,他誠懇地解釋道:“溫聆,你彆誤會,那天她腳崴了,我隻是送她去醫務室而已,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
陸尋終於確定了她現在的身份,那就是袁牧的前女友兼大學同學,溫聆,據說當初愛得死去活來的,也不知為什麼畢業就分手。這段感情對袁牧也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創傷,導致他必須去相親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那麼,她現在是該扮演好一個溫柔體貼的前女友,還是將錯就錯,讓未來他們之間的緣分就此消散呢?陸尋從來不是一個委屈自己,成全他人的人,她決定順著故事線,保全那個陸尋和袁牧幸福美滿的未來,畢竟,她對這個人生伴侶還是百分百滿意的。
陸尋冷著臉沒有理會他,直到洗漱完畢,換好衣服,要出門時,才對楞在原地的袁牧說:“你傻站著乾嘛?不去上課了嗎?”袁牧如蒙大赦,三兩下收拾好,親親密密地攬著她出了門。
大學生活對陸尋來說,十分無趣,她沒事兒就待在寢室,非必要不出門,更彆提什麼社交活動了。溫聆就不一樣,她和她截然相反,一路上到處都是給她打招呼的人,男男女女,老師學生都有,看得她眼花繚亂,看來她是個人緣極佳的人。
而她身邊的袁牧也不遑多讓,一張棱角分明的英俊臉,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以及他優秀的學習成績,一走出去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十分招蜂引蝶。他和溫聆的組合就是金童玉女,強強聯合,就連陸尋本人都想跳出來說一句,“磕到了!”
她跟在袁牧後麵來到教室,畢竟她也不認識路,也不知道上什麼課。沒想到袁牧突然停下了,陸尋一臉不解,他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今天不能陪你上課了,我們專業有考試。”哦,原來他們不是一個專業呀!嗐,不早說,害她等了這小子那麼久。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在她耳邊親了一口,“乖,進去吧!”陸尋餘光掃到教室裡的吃瓜群眾,大家一副兩眼冒光的八卦表情,陸尋這個天生社恐感到生無可戀,她快被他膩歪死了。
“行了!你快走吧!”她拿起他手裡的書包頭也不回地進了教室。袁牧第一次看到溫聆對他流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心裡居然有幾分不安。他說服自己,這都是錯覺,他確實喜歡和美女曖昧,但那都是她們主動貼上來的,更何況,他也沒有真的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不是嗎?
袁牧這麼渣的想法,陸尋是不知道的,她現在沉迷於她的專業,溫聆真是上天的寵兒,不僅生得美,還有一把好嗓子,還是播音主持專業,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