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章一跟鐘閩那膩膩呼呼的纏綿重溫了一遍又一遍,偶然又看到那句流傳甚廣的話: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沒錯,這幾乎是每一個俗世女子的祈願,即便我們知道女人應該掌握自己的命運,應該高舉自由奮進的旗幟。但是在遇到荊棘時,我們仍然像卷草一樣向內蜷縮,恨不得縮到溫室與城堡之中。
可是,說這句話的人卻絕望地清醒著:“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
我所在的城市,女人們都以獨立強悍著稱,江湖莽漢們呆在她們身邊也要變成“耙耳朵”。可是她們也是以美麗聞名全國的,美麗的女人總是容易中了愛情的魔咒,然後在花言巧語和真真假假的溫存中裹足不前。直到有一天夢想破滅,她們會變得現實無比,涼薄鑽營,直到下一次被愛情擊中。
所以,章一多麼幸福啊,她被保護,被愛惜,被縱容,儘管出身於汙沼之中,卻長成不知人間疾苦的純然模樣。她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鐘閩來找她的時候才說“天下多的是無依無靠的人,如果沒遇到你,恐怕我早該怎麼過,現在不過是晚一些而已。我會一天天認識更多的人,學會給自己穿上保護色,學會在這城市裡遊泳和呼吸。”多聰明的孩子啊,她知道自己是幸運的,然而也在這幸運中感覺到一絲命運的不定。
我以前就說過,我很喜歡章一,因為她像我的一個朋友,單純又鬼馬,笑和鬨的時候都是小孩心性,簡直要翻天覆地的,每次我們在寢室裡說著少兒不宜的事情時,她就塞上耳機假裝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