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行認同道：“我也是這麼覺得。如果拋開鬼神之說……”

“那就是有人複仇。”林沫肯定道。

林沫後來細細想了想，血色聖誕怪談從發酵到熱議整個事件都透著一股怪異感。

這個怪談同櫻園埋屍地，天鵝湖許願事件共列為學校三大怪談，雖然血色聖誕事件更為知名一些，但終究是虛無縹緲的怪談，卻在短短幾天內傳到人儘皆知的地步，要說幕後沒有推手林沫是不信的。

更為微妙的是，學校為什麼沒有出麵管控？

傅歌行突然將一張照片遞了過來，林沫抬眼看去，是一張鋼琴照片。

林沫發現，這張照片上的鋼琴正是405音樂教室角落裡的那座。

“聽說你們到的時候聽到了鋼琴聲。”傅歌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鋼琴自動彈奏的方式有很多種，可以給鋼琴安裝自動彈奏的係統，也可以在鋼琴上綁上隱蔽的絲線在暗處操控。”

“從這些角度去檢查，我們沒在鋼琴上發現自動彈奏的係統，也沒看到綁在鋼琴上的絲線，不過，我們發現了教室的門把手上有被細線勒過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一直有人在那裡，甚至在我們走後還進行了收尾？”林沫突然想到杜明瑞說起的腳步聲，還有她看到的人影。

那麼，事情就很明朗了，音樂教室的鋼琴自動彈奏確實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可是，如果是複仇的話，徐文凱已經自殺了，沈書枝學姐也已經過世三年了，那個人現在借著這個怪談想要得到什麼？”

“杜明瑞。”傅歌行提醒道。

林沫想到杜明瑞那超出尋常的恐懼，莫非他在沈書枝的死亡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這麼說來，讓杜明瑞去音樂教室的陳修年也很可疑。”

“哥哥，學校有說要處理這件事嗎，畢竟怪談現在傳的人儘皆知，也會影響學校的形象吧？”林沫突然問道。

“學校高層的意思是，讓學生會的人處理這件事，破除校園內的迷信，之後，音樂教室那邊似乎會重新啟用。”

林沫點頭表示理解。

頭上一重，傅歌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了，此刻輕輕的揉了揉林沫的腦袋：“好了，大偵探，這些事情不用你太過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下次彆亂到什麼地方去探險了。”說著，輕輕的一聲歎息。

林沫總覺得這一世傅歌行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他過於強調自己的安全了。

林沫抬頭，傅歌行已經摘了眼睛，那雙溫潤的眼睛正直視著林沫，眉心微蹙著，似乎總也無法放心。

……

回家的路上，依舊是傅歌行走在前方，林沫踏著傅歌行的腳印往前走。

將林沫送回家，傅歌行揉了揉眉心，總覺得近幾日格外的疲憊。

還有林初酒，是個奇怪又矛盾的人，傅歌行對她懷有一種說不清的惡意。

他感到自己最近有些奇怪，像是原本有序的一切被悄然的撥亂，他有一種莫名的焦躁，在對著林初酒時這股燥意尤甚，讓他一度想要毀壞些什麼。回到家後，傅歌行暗歎，許是最近壓力有些大，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他來到了四樓，這裡是一個巨大的健身房，整個四樓都被打通了，傅歌行換上運動裝，拉伸間可以看到平日白襯衫下隱藏的界限分明的腹肌。

事實上，傅歌行和陸征從小也是打到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