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心裡冷笑，當真他第一階層的執行者是刮獎刮出來的嗎？

“果然是李碩國先生啊，能獲得商業精英的青睞是我莫大的榮幸。”

李碩國笑了，臉上的褶子擠到了一起。

“一直聽聞先生和妻子的感情很好，真是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啊。”

“是啊，我很愛我的妻子。”李碩國眼裡滿是寵溺。

季凡突然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估摸著過了幾分鐘，季凡非常給麵子地從微表情開始表現出自己的不適。

掐著點，他有意無意地泄露了一點自己的信息素，然後麵露難色：“抱歉先生，我有點不勝酒力，我就先下去了。”

“你不要緊吧，要不我扶你去辦公室吧，或者我幫你請假，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醫院…”

“謝謝先生，我自己能調節好的，名片我就收下了，希望到時候不會打擾先生。”

聽見季凡這麼說，李碩國果然不再阻撓：“好，你注意休息，彆太勉強自己。”

季凡兩三步準備跑去廁所，一不小心撞到了來人：“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沒有說話，季凡抬頭，看見何修冷冷地看著他。他從來沒有見過何修那樣的眼神，冰冷瘮人，眸子下一片晦暗不明。

兩人僵持著，季凡趕緊撇開視線，再這麼對視下去，他很有可能會露餡的。他再次賠笑兩聲對不起，慌張地繞開跑進去。

果然，酒也被下了藥。季凡找到最裡麵的隔間開始催吐，努力壓抑自己的聲音，以免被人聽出來。李碩國真他媽是個瘋子，不知道是什麼藥，但劑量應該很大，雖然季凡隻是象征地抿了一小口，腹部卻仍然傳來疼痛。

傻逼李碩國，我祝福你被老鼠咬死。他媽的果然不是個簡單的東西，你晚上最好彆睡太死。

他借著水衝洗廁所的聲音，終於吐出了那一點酒。腹部因為受到了剛才催吐的刺激多多少少也有點影響。季凡深吸一口氣，還好這種痛不是不能忍。他冷靜地從包裡抽出一個密封袋把名片裝了進去，現在可以退了。他走出隔間，不停地洗漱著，感覺到嘴裡沒有惡心感了，才慢慢走出去。

他明明看到何修喝了不少酒啊，怎麼這小子臉不紅心不跳的。季凡搖搖頭罵著自己沒什麼鳥用，便準備去更衣室換衣服。

收集對方道具??

達成臉熟成就??

安裝追蹤攝像頭??

現在就等著晚上跟著李碩國回家看看老鼠了。老實說這麼一遭，他真的很想把整個小區的老鼠都抓到李碩國家裡去。

八點了，季凡跟著李碩國到了一個看起來輕奢的風流場所。他百無聊賴地在外麵坐著，期間甚至無聊的在他們隔壁的隔壁看了一間房唱了兩三個小時。然後又在會所對麵的小餐館擼了兩小時串。李碩國還是沒有出來，季凡拳頭都硬了。

這個傻逼之前采訪不是說自己哪怕有局也一定會在十二點前回家嗎？？？現在都快一點了，他是死裡麵了嗎？

季凡忍不住再次進了會所，看見他們的包間門口站著一排小Omega，正在猶猶豫豫要不要開門。

季凡拉走最末尾的Omega：“你是不是不願意陪酒。”

Omega眼眶都紅了，哭哭啼啼地說：“我不想進去，那老東西每次都點我，一點兒都不好伺候。”

季凡尋思怎麼開口才顯得自己目的性不那麼強，他猶猶豫豫說道：“那老東西是誰，他給錢嗎？”

“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他皮膚很粗糙，親起人來很疼，不過他給小費。”Omega慢吞吞說道，“給的蠻多的。”

季凡借機就說：“給的多你還不願意啊？”

Omega看到自己有機會可以擺脫，急忙說：“你想替我嗎，我給你500，他的小費你自己拿著，怎麼樣？”

“行啊。”季凡摸摸自己的臉，他自詡自己是比這位Omega長得好看的，好吧，他覺得自己是他見過的人裡最好看的Omega。

不接受反駁，不服的自儘。

Omega爽快地給季凡找了一身工作服，還好心的說道：“你要小心點啊，那個老東西很不是個人，不過現在你可不能後悔了。”

季凡笑著拍拍Omega的頭，示意他安心。Omega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季凡笑了笑這小同學在這兒乾了估計也有段時間了，怎麼這麼不經鬥啊。

“你是個好人。”Omega小聲說道，“回來之後，你要是願意，我還可以給你講講那個老男人的八卦，好了不說了組長喊人了…”

那應該就是李碩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