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前鑽研過狗語,所以會一點。”李銀河順口胡扯道。
“我第一次見到能聽懂我說話的人類!”獒犬繼續驚訝道。
“你一直都被關在這裡麼?”李銀河問道。
“當然不是,我以前都在將軍府裡。”獒犬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語氣變得有些低落。
“我不小心咬傷了主人的手下,然後就被關在這裡了…我隻是不小心…”獒犬說著說著,聲音越發低落,最後扯出了一串哀鳴。
“你主人肯定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李銀河試圖安慰這隻可憐的獒犬。
獒犬聽到李銀河的話後,突然不在悲傷,在原地開心的轉了幾圈,這個人類和主人一樣都是人類,他們的想法肯定也是一樣的,主人肯定也是知道它不是故意去咬傷他的下屬的。
“人類,我喜歡你!你是我除主人之外,第二個喜歡的人類!”
“我叫李銀河,你叫什麼名字?”果然,狗子才是全天下最親人的動物。
“黑雨!是主人給我起的名字!”
“黑雨,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
“你進來吧,我不會傷害喜歡的人類。”
李銀河慢慢靠近山洞,裡麵有兩盞火光的光亮,勉強看得清裡麵的狀況。
“你真的是…獒……獒犬?”李銀河一進到山洞,就看到黑雨趴在地上的巨大黑色身軀,這完全是甩之前自己看到的獒犬好幾條街呀,這起碼得有十倍的大小。
“我可是純正血統的獒犬!”黑雨見李銀河質疑它,立刻說道,驕傲的仰起自己巨大的頭顱。
“你真該出去洗洗澡了。”李銀河有些嫌棄的看著黑雨,這家夥一張嘴這味道,好懸沒被熏的暈過去。
“可是主人把我鎖在這,我出不去。”獒犬說著又懶洋洋的趴在了地上。
李銀河順著鎖鏈一直尋到儘頭處,發現那不是一把鎖,而是一個插銷式的裝置,隻要從一頭扯出鐵棍,黑雨就自由了。
侍衛奉將軍之命,來到後山查看李銀河的工作情況,可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看到了什麼,一個人和一隻巨型犬在河裡洗澡?打水仗?他幾乎是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到將軍身邊將看到的一切稟告給將軍的。
狄容看著在河中玩的不亦樂乎的一人一狗,眼底泛起了一絲漣漪,這個李銀河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將軍,要不要我去阻止。”站在一旁的千星道。
“我們走。”狄容嘴角微揚,緩緩道。
千星遲疑了片刻,又看了看在河水裡的一人一狗,接著跟上了狄容的步伐。
李銀河這時還不知道在不遠的高處都發生了什麼,還在和獒犬在水中玩鬨,最後玩的累了,一人一狗直接倒在了河流旁的石堆上。
“你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李銀河問道,他之所以要留在將軍府,自然是因為在他決定要帶著銀子離開時,想起了他那個要命的任務。
“主人…喜歡看書,寫字,練劍,吃飯…”黑雨一樣一樣的細數著狄容都乾過什麼,彙報給李銀河聽。
“停,你餓不餓。”李銀河後悔問它這個問題了。
“餓。”黑雨雖然剛才吃過點,可那些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走,乾飯去。”李銀河說著站起身穿好衣衫,朝著小木屋的方向走去,黑雨在身後跟上了他。
狄容一早上的奏折下午才被皇上審閱,奏折上的內容就是這次在悅來客棧裡發生的事情,皇上當即便傳召了狄容進宮。
“微臣參見皇上。”
“狄愛卿快起身,這裡隻你我二人,不必行如此大禮,快過來坐這兒。”皇上的年紀比狄容隻大上三歲,二人從前便是玩伴,那時的皇上還隻是個不受寵的小皇子,如今卻已成為萬人之上的皇帝,這其中的曲折怕隻有他一人知曉。
“像你這般為我考慮的這天諭國在找不出第二個。”林玄燁略感欣慰的看著狄容說道。
“身為臣子,狄容理應儘職儘責。”
“狄卿,在我麵前還談論何臣子不臣子的,直呼你我無妨,莫要這麼拘謹。”林玄燁看著狄容那一臉嚴肅的模樣,隻覺好不暢快。
狄容應道一聲,坐在了林玄燁對麵的凳子上,這裡是林玄燁專門下棋練習字畫的閣樓,狄容年少時常在此處與他下棋,如今他登基稱帝,這裡在不複從前簡陋。
“我們邊下棋邊聊。”林玄燁說著,手伸進裝有黑色棋子的棋簍裡,夾出一枚黑棋放在棋盤上。
狄容跟著拿出一枚白棋,落在黑棋一旁。
“狄卿,這件事情你現在可查到些頭緒。”
“我已派出幾人前往各大寺廟去追查此事,至今還沒有收到消息。”
“你覺得這個和尚為何會突然在這宜城中大開殺戒,連殺數人?”
“此人的殺人手法我也是第一次見,我曾飛鴿傳信問過我師傅吳真人,什麼樣的手段才會使人死相與這般相同。”
“那他是如何說的。”
“這些人是被吸食了精血,並不是常人所為。”
林玄燁捏著棋子的手一頓,輕輕將棋子放在了棋盤上。
“不是常人所為……”林玄燁收回手放在自己的下巴處,微擰起眉頭,曲起食指磨蹭著,若有所思的道。
………
將軍府
“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侍衛說著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