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尋眉眼含笑,看著嚴醉點頭:“嗯!”
嚴醉喜歡他笑的樣子,時常愣愣的看著。
“哥在想什麼呢?”
齊尋找著醒酒器了,開櫃子拿完了,攥著嚴醉的手搖晃:“哥,你看看我呀。”
“嗯。”
嚴醉微微俯下身:“親親哥好不好?”
“好,”齊尋一手拿著醒酒器,一手搭在嚴醉肩膀上,揚起下巴去親吻嚴醉的臉頰,“哥,我們回去吧。”
嚴醉點頭:“嗯。”
齊尋的嘴唇真軟,親的嚴醉滿臉緋紅。
“哥,這個醒酒器你是洗過了嗎?”
齊尋拿起這個U形醒酒器看了又看:“好乾淨啊。”
“沒洗過,”嚴醉領著齊尋的手,笑道,“我也沒用過。”
兩個人圖快坐電梯回去了,電梯是透明玻璃圍的,從裡麵就能看見餐廳。
勝哥把菜板子拿到飯桌上,正在處理黑金鮑跟澳龍,勝哥是南方菜係的大牛,從開飯店的時候就名聲震響,他處理鮑魚片有非常特殊的技巧,煮熟了也很鬆軟,切成半透光的薄片放在碟子裡,淋上一層滾燙的調味雞油。
澳龍蝦頭切下來凍上,蝦黃蝦膏留著煲粥煲湯都特彆鮮,龍蝦肉就片成適中的薄片涮火鍋吃。
像處理這些稍微貴點的食材,嚴醉就比不上勝哥,他也沒有那種手藝,畢竟勝哥開飯店和酒樓都走的中高端路線,有點深藏不露的本事是很平常的。
齊尋跟嚴醉對這個特彆感興趣,勝哥在他倆回來之前就把鮑魚燙好了,這會還在切涮火鍋的一盤,兩個人直勾勾的盯著勝哥的刀,想著怎麼就能切的這麼薄。
“看我乾什麼哦?”
勝哥還切著東西,抬頭看了看兩個人:“醒酒器拿來了嗎?”
齊尋點頭:“拿來了。”
嚴醉還一門心思研究勝哥的刀工:“勝哥,怎麼切的這麼薄啊?”
勝哥笑笑:“想學?”
嚴醉背著手,彎腰看得起勁,聽勝哥那麼說就搖搖頭:“估計我沒有那麼好的耐性,整不了。”
“也是,你做這一行也隻是消遣嘛,”勝哥笑道,“我都做餐飲二十年了噢,根本放不下啦,沒有耐性不行的。”
嚴醉聽到這也樂了,跟齊尋說:“尋,你彆聽勝哥這麼為難就覺得他怎麼回事似的。咱天宸的樓盤,他都挑最貴的買,有一回我開了個莊園彆墅盤,全三台就五套,勝哥就整了一套自己住,四十五萬一平,不加綠地平米數就將近九百,加綠地都一千五百平了,我自己都沒舍得買。”
齊尋一邊跟他們談笑風生,一邊想,三台可真是臥虎藏龍,到了這個圈子之後才知道,嚴醉有錢,但上麵還有勝哥,勝哥應該也不是極限。
總有人比認識的有錢人更有錢,好卷。
“尋,吃點這個。”
嚴醉拿公筷往齊尋的碗裡夾了點鮑魚片,誇道:“還得是勝哥,油浸鮑魚片做的是真好。”
“哎呀,這個用響螺做才好啦,”勝哥拿著醒酒器往高腳杯裡倒紅酒,一邊道,“這不是今天把我酒樓裡的響螺都訂走了嘛,沒拿來,下次搞點給你們嘗嘗。”
“不用那麼麻煩啊勝哥。”
嚴醉不讓勝哥給自己倒酒,說話的時候正拿著醒酒器給自己杯子裡倒點:“咱就是聚一聚,勝哥先顧著做生意就行,我可不敢再欠誰人情啊。”
勝哥跟嚴醉推杯換盞喝著,齊尋用小陶瓷勺往嘴裡送點熱湯咽下去。
“誒,我今天沒帶酒就算了。”
勝哥摸摸口袋,幽怨道:“煙也沒帶。”
“尋,”嚴醉抬頭看齊尋,“從哥那個手袋裡把煙拿來。”
齊尋點頭:“好。”
齊尋起身去拿嚴醉那個香奈兒手袋,把裡麵的煙拿出來,還看見了兩板沒有包裝的膠囊。
他以為嚴醉是哪不舒服了,還隨身帶著藥,拿出來一看是嚴醉給自己帶著的胃藥。
“藥放裡麵吧,”嚴醉看齊尋拿著藥愣神,溫聲道,“給你應急用的,就不拿出去了。”
齊尋心裡一熱,看著嚴醉笑了笑,聽他的話把藥放回去,打火機疊在煙盒上,這樣擱在嚴醉眼前。
“你還是愛抽硬荷花啊?”
勝哥接過嚴醉遞上的煙,叼在嘴裡剛要點,嚴醉就意味深長的看了齊尋一眼。
齊尋會意,趕緊起身拿著打火機迎上去:“勝哥,我是小輩,我給勝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