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好熱,齊尋不敢抬頭,怕直視嚴醉的眼睛。
“哎喲,”勝哥看齊尋臉紅直樂,“可以呐,等結婚了喊勝哥來,包個大紅包。”
嚴醉看了看齊尋,見他都不敢抬眼看自己了,衝著勝哥點頭:“那必須的。”
這一桌子的菜嚴醉給齊尋夾的海鮮多,羊腿肉就很少,還是都是脆皮下比較軟的羊肉,擔心他吃太多肉不舒服。
吃到下午三點總算收了尾,嚴醉帶著齊尋送了送勝哥,因為勝哥也喝酒了沒法開車,就打電話把勝哥徒弟叫來了,一直到地下停車場裡看徒弟帶著勝哥把車開走,那時候嚴醉就覺得有點暈的過頭了。
齊尋看他去的時候挺好,回來的時候腳下發飄,趕緊挽住他的胳膊扶著。
“我剛才看家裡沒什麼水果了,”嚴醉說話聲音有點小,“一會咱開車去買點。”
“哥,我看你特彆不舒服。”
齊尋扶著嚴醉,企圖讓他走直線:“回家休息吧,今天不去了好不好?”
嚴醉笑笑:“沒事,沒喝多。”
齊尋側頭看看快要趴在自己身上的嚴醉:“......”
拉菲後勁比茅台大,嚴醉自從回來就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看著特彆沒精神。
“哥,”齊尋給嚴醉倒了點溫水,拿著杯子坐在他身邊,“喝點水。”
嚴醉暈的有點睜不開眼,接過水杯喝了幾口又遞給齊尋,喝完了水又彎下腰用指尖抵住額角坐著,臉上浮了層異樣的緋紅,一句話也不說。
“哥,”齊尋把玻璃杯放在茶幾上,看嚴醉那麼難受,掌心給他捋著心口,“是不是又頭暈了?”
嚴醉沒睜開眼,輕輕點頭:“嗯。”
齊尋聽嚴醉那麼說,指尖抵著他發熱的太陽穴揉揉:“哥,要不要去屋裡睡一會呀?”
“不用。”
嚴醉含糊了一聲,慢慢拿開齊尋給自己揉太陽穴的手,側著上身倚倒在他懷裡,幾乎是和他臉貼臉的。
喝完酒的嚴醉身上多少有點沒輕沒重,但是僅存的一絲清醒還是驅使他認出眼前的人是齊尋。
既然是齊尋,嚴醉想,不管做什麼都要輕輕的,不要嚇到他,也不能弄疼了他。
還有最重要的一條,永遠也不要和齊尋發脾氣,媳婦兒追到手不是用來撒氣發火的。
嚴醉想到這就不往下想了,又暈又困,想也想不清楚了。
但他不光是用理智去愛齊尋,還有意識,潛意識,清醒和不清醒,把齊尋記在每一方血液裡。
“哥?”
齊尋看嚴醉這樣有點吃驚,反應過來趕緊環抱住嚴醉的上身,讓他在自己懷裡躺的舒服一點,有點著急:“哥,你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嚴醉搖了搖頭,突然感覺肩側涼森森的,猜著應該是齊尋的手貼著呢,但也沒再睜眼看看,躺下就睡著了。
齊尋感覺有點抱不動嚴醉,他挺高壯的,胳膊腿都挺沉,彆說是他整個身體都倚在齊尋身上,可能嚴醉睡著之前也沒有考慮這個問題。
“嚴哥,”齊尋抱著他,這會指尖輕輕摩梭他溫熱的肩膀,親了親他泛紅的臉頰,聲息輕微,“我好喜歡你呀。”
他睡的很沉,沒有聽到齊尋說話。
嚴醉睡的時間比上回短,隻有兩個小時,不過還是把齊尋的胳膊和腿壓麻了,他正想把腿挪開點,懷裡的嚴醉就睜開了眼睛,神情從朦朧逐漸變為震驚。
“尋?”
嚴醉一睜眼就看見齊尋的胳膊把自己摟的很穩當,坐直了問他:“我,我在你這睡著了?”
齊尋笑笑:“嗯,哥難受的有點坐不住了,我就抱著哥睡了會。”
嚴醉又斷片了,完全想不起來這個茬,腦袋有點發懵,但感覺自己那麼沉肯定把齊尋的腿壓著了,想給他揉揉腿:“累不累。”
“哥,彆揉,”嚴醉有點懵,手上沒輕沒重,齊尋腿又麻透了,這一下差點把齊尋按蹦起來,輕推著他的手,“彆碰,一會就好了。”
嚴醉皺眉,柔聲問他:“還是壓著了?”
他有點自責,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睡了倆小時,那可不是就壓了齊尋的腿倆小時?
“沒事沒事。”
齊尋感覺這條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抬都抬不動,怕嚴醉擔心,硬撐著笑笑:“哥好點沒有,還暈不暈?”
嚴醉揉著齊尋的頭發,溫聲道:“不暈,哥好得快。”
齊尋點頭:“那就好。”
“走,咱回屋裡躺會,”嚴醉說著就站起來,“哥扶著你。”
齊尋拒絕:“哥,不用。”
嚴醉勁大,非要拽著齊尋的手讓他回屋裡躺會,齊尋一看也拗不過,好不容易掙紮著起來了,一抬腿差點摔地上,閃了一個趔趄。
“哎?”
嚴醉嚇了一跳,在齊尋摔倒之前伸手攬住了他單薄的身體:“走不了嗎,那哥抱著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