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母親眼中自己的孩子永遠都……(1 / 2)

“吼——”伴著一聲激昂的虎嘯,蕭雲起一掌拍碎了一隻狀如蟑螂的蟲族的腦袋,解救了一位逃命的beta。

“快走。”蕭雲起交代完後徑自衝向戰鬥核心點。

隻剩五人的地麵防禦隊伍還在垂死掙紮,將手裡的武器全部用光,子彈打完了就拿槍托砸。拿著匕首用力刺入蟲族那堅硬的外殼,頓時飆出綠色的血液。

低階的能力隻是對身體機能的增幅,中階會在此基礎上衍生出部分譬如高速移動之類的能力,隻有真正到達高階才可能誕生出操縱天氣、控製元素之類的異能。

蕭雲起憑借自己極快的速度將低階的蟲族迅速殺滅,回到防禦小隊身邊。但隻見他們的頭顱突然開始毫無規律的劇烈晃動,在空中搖出一片虛影,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竟一個個直接爆裂。

這是什麼情況!

蕭雲起黑白相間的毛發上沾染了不少紅色的血液,陷進去很快就乾涸,一團團將虎毛黏在一起。

遠處天空黑壓壓一片如黑雲壓城一般而來數不清的蟲族大軍,在無數硬殼工蟲簇成的球中竟是一個類人的怪物,雙眼都是遠超人類的大小,占據了半個麵部,額前如甲蟲般的觸角輕輕晃動。

頭頂的陣陣嗡鳴逐漸壓近,空氣都隨之而戰栗,少年白虎弓起身子,渾身的毛發炸起,虎牙微抬,嗓子震顫發出低沉的虎嘯。

“回去。”

清冷又熟悉的嗓音讓alpha猛然回頭,柏生身著貼身的白色燕尾服,布料裁剪極為合適,完美的表現出賢者那優雅的身體曲線。纖細的腰身被束縛在一條金線縫製的腰帶下,襯的身形修長高挑,禁欲的服裝卻更顯誘惑,銀色的護頸將腺體藏住,隱隱透出的雪的氣息。

蕭雲起變回人身衝到柏生麵前,“少爺,那是什麼?”

柏生緊了緊白手套,“沒見過,不知道。”

天空一陣高亢的鳥鳴擊穿蟲子的喧囂,一隻渾身燃起猛烈火光的朱鹮alpha直直衝向蟲群將隊形擊散,接著從嘴中噴出火球砸向那隻類人蟲。

但保護他的硬殼工蟲很快又重新集結,聚起一層層的屏障將所有攻擊全部擋住。

柏生遞給蕭雲起一把銀質小鑰匙,“幫我解開護頸。”

“好。”蕭雲起接過鑰匙繞到背後尋找鎖眼,“哢噠”一聲後護頸掉落,柏生隨即釋放出信息素定向到朱鹮身上。

天空的朱鹮渾身的火光刹那間變得巨大無比,滾滾熱浪落下來引燃了無數棚屋上遮蓋的茅草。火紅的翅膀揮出一股股火焰將擋路的蟲子全部烤焦,一個個如流星般從黑雲中墜落。

工蟲包裹著類人怪物開始向外太空撤離,其餘的蟲族無論天上地下全部騰空而起想拖住朱鹮的步伐。

忽然百靈鳥的歌聲不知從何處而來,悠揚且輕柔,黑色的蟲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翅膀振動的頻率急速減緩,朱鹮抓住空隙將自己包裹成一團火球直衝類人怪物將其擊落至地下。

隨即柏生的信息素將方圓一公裡的距離全部覆蓋,所有在場內戰鬥的人瞬間得到增幅,熟練運用自己的能力將剩餘的蟲族全部擊殺。

“好了。”柏生伸了個懶腰,很自然地靠在蕭雲起的身上,“累。”

少年本被賢者的信息素吸引愣神,雪白發絲散發的冷氣令他不住打了個寒顫,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忙釋放安撫信息素幫助柏生調息。

蕭雲起扶著柏生的肩,燕尾服布料柔滑的質感令他擔憂,“少爺,我身上臟。”

柏生沒應聲,靠著alpha平穩的呼吸,好像睡著了。蟲群被擊殺後溫暖的陽光重新回歸人間,籠住柏生潔白如玉的臉龐,那一刻他像是天庭派來救世的天使,聖潔無暇。

蕭雲起看著懷中美輪美奐的Omega愣住了神,那在金黃的光芒中近乎透明的膚色令他想要緊緊擁抱住,生怕下一秒就會消失。隨柏生呼吸而一點點逸散的冰雪氣息更是沁人心脾,少年鬼使神差下將鼻尖埋進銀色的長發中貪婪地吸吮著。

爽朗的男聲炸響在這難得靜謐中,將曖昧與和諧的氛圍攪散,“少爺,抓到了。”

柏生緩緩掀開薄薄的眼皮,定定看著朱鹮alpha身邊抓到的類人蟲族。那不過也是個少年模樣,頭頂的觸角還在振動,像是在發信號。

那怪物脖子上已經被套上黑色的項圈,指示燈有規律的閃著紅光,蕭雲起從沒見過這種蟲族,也湊上前去看。

柏生摘了右手手套隨手遞給身後的少年,接著白皙的手指輕輕抵住類人蟲族的額頭,半晌才收回,淡淡地命令道:“交給當地駐軍,回去了。”

說完這些他回過頭,看著蕭雲起問:“你有沒有要收拾的隨身物品?”

陽光從柏生身後照著,他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少年本在欣賞美景,一時沒反應過來,“啊,有。”

柏生看樣子很疲累,微微頷首:“去拿。”

“哦哦好。”蕭雲起剛轉身,又回頭試探著問:“少爺您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家坐一會兒休息休息。”

“嗯。”微不可察的聲音應道,柏生跟著蕭雲起的步子在貧民窟裡穿梭。

四處都可見被摧毀的房屋和物品,屍體就大喇喇擺在地上,連塊白布都找不到。哀傷的嗚咽從四麵八方傳進少年alpha的耳朵,他走著走著漸漸淚流滿麵,腳步都不禁發軟,前行的速度慢了不少。

柏生明白少年的心思,隻默默跟著也沒有催促,時不時掃過周圍的殘破場景。斷壁殘垣上紅與綠交織,彈孔與爆炸的痕跡還冒著黑煙,泥濘小徑上的蟲族屍體無比巨大,可怖的麵容將不少小孩子嚇哭。

貧民窟居民最顯著的一個特征可能就是沒有鞋,或者腳上隻有拖鞋那一類。蕭雲起赤腳走在泥道上全然沒有厭惡之色,對他來說這種道路早就習以為常。

但柏生是個養尊處優的主,嗅著泥水中時不時夾雜的腐臭味道難免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