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魚聽見這幾個字整個人怔在原地,Do you,他竟然會知道。
“Yiruma的大部分作品都很好上手”鐘魚定了定心神,說。
“一直到期末能學會嗎”鶴徑翻了翻日曆,說“還有兩個月”
“0基礎的人,每天練習2小時連續2個月,音符練熟沒問題。”鐘魚說,“但首先聲明,一直教到期末,但包教不包會”
“行”鶴徑想了想,說,“明天開始可以嗎?學校的琴房就能練”
“也行”鐘魚點點頭。
倆人走到醫院門口,鐘魚走向重機,戴上護具和頭盔準備發動的時候,發現鶴徑站在原地看著她,她有些不耐的說,“站原地乾什麼?”
“啊”鶴徑愣了愣,說,“我看著你走啊”
“上車”鐘魚將重機開出停車場,拐到鶴徑麵前。
“不用不用”鶴徑擺擺手,指了指鐘魚的手,說,“你手沒好,帶我傷口會裂開的。”
鐘魚把車頭對準鶴徑的方向,說“你再不上來我就把你創進醫院裡”
“彆,我這就上來”鶴徑隻能投降,坐上重機的後座。
鐘魚發動車子朝著學校開去,把鶴徑送到門口後,再拐彎回了家。
*
鐘魚進了門,把頭盔摘下丟在地上,連藥都沒力氣放下,整個人直接攤在了地上。
今天碰見了這麼多事,她能撐到現在,已經快到極限了。
鐘魚慢慢閉上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彩色,但她沒在意,沉沉的睡去。
快要離了秋的夜,愈發寂寥,隻剩下餘蟬在風中嘶吼著。
……
早上7:00
“叮鈴~”
聽見手機鬨鐘的鐘魚從地上支起身體,扶著桌子站起來,關掉鬨鐘。
瞄了眼時間,她拿著衣服進了浴室,片刻後走出來拿著書包和頭盔走出家門。
坐上自己的重機,鐘魚再次看見了煙印,雖有些不爽但還是騎著去了學校。
和往常一樣找到教室,上完課,她剛起身。
鶴徑就來到她麵前,笑眯眯看著她,說“我們去練琴吧”
“挺積極”鐘魚拎著書包走下台階。
“那必須的”鶴徑跟在她後麵,手中抱著書,說“我昨天差點激動的睡不著”
“那你好好學,爭取早點會”鐘魚走出教學樓的門,朝著不遠處的琴房走去。
“放心,我還是很聰明的”
……
推開琴房的門,裡麵一架鋼琴空蕩蕩的躺在實木地板上,周圍凹凸不平的牆壁包圍著她。
琴房不大,卻看著有些空曠的感覺。
鐘魚走進琴房,將書包放在地上,調整了一下琴凳的高度,確認符合自己的身高後,坐上去試了試音。
簡單彈了一段,確認沒有問題,她抬起頭問鶴徑,說“聽過這首曲子嗎”
“聽過”鶴徑點頭。
“行”鐘魚將身子麵向鋼琴,說“那我開始了”
鐘魚自然垂下雙臂,放在黑白琴鍵上,上半身直立著幾乎不動,而手臂小幅度的抬起穿梭在琴鍵之上,輕雅緊湊地彈著一曲有些期盼和遺憾卻充滿著柔軟的Do you,棱角好似漸漸被撫平,鋒利變得柔軟,躁動的風停下來。
彈者無心,聽者卻有情。
一曲終了。
“鐘魚”鶴徑迷失在其中,不自覺上前一步。
“什麼?”鐘魚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鶴徑的思緒,他一下醒過來,擺擺手說“沒,沒什麼,你彈得真好聽。”
“嗯”鐘魚點點頭,她站起身,給鶴徑讓位,說“先過來,調一下琴凳高度”
“啊,好”
鶴徑來到琴凳邊,學著剛剛鐘魚的樣子按照自己的身高調琴凳,他試了試,覺得差不多了,坐在琴凳上。
“上身直立,腰不能塌陷,應坐在琴凳三分之一”鐘魚站在鶴徑身側,指著鶴徑的姿勢說,“坐在琴鍵的正中間位置”
“好”鶴徑依言照辦。
“雙手自然垂下,手指不要過於內扣,指尖不要折指”鐘魚拿著手機輕輕敲了一下鶴徑的手腕,“手腕放鬆,彆太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