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 以一人之死,換整局生……(1 / 2)

深宮中,熊熊烈火吞噬了整座宮殿。

半炷香前,秦瑾約江芸儀夜談,她不明白,到底有哪裡不如江芸儀,她一個丞相府嫡女,自嫁給傅延塵,幫她奪得帝位,到頭來不過是一個擋箭牌,可悲可歎。

秦瑾在坐梳妝台,靜靜地看著鏡中之人,歲月在這張足以傾城的臉上未曾留下痕跡,曾經秦瑾因著這張臉始終覺著自己是有勝算的,可過了這麼多年,秦瑾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寢宮傳來宮女小心翼翼的聲音:“皇後娘娘,貴妃已到前廳等你。”

秦瑾理了理衣襟,屏退了眾人,緩緩走出去,江芸儀已經早早等在了外麵。

到了大殿,她在主位坐下,低眸看著下方的女人。

論姿色,江芸儀姿色在世家大族裡頂多就是小家碧玉,五品官員之女能到貴妃之位,不過是仗著傅延塵寵愛。

不過論蠢她的確是真蠢,秦瑾漫不經心地打量她,開口:“江芸儀,本宮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能耐,為何我每次對你下手都未成功?”

江芸儀看向秦瑾,大義凜然道:“你果然承認了,為何屢屢毒殺我?”

秦瑾早已經屏退了眾人,現如今整個大殿隻有她們兩人,秦瑾抬眼看了一眼殿外的火燒雲,不知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景色了,突然又覺得有些可惜,選擇今日與一切做個了斷,有些浪費了這燒的通紅的白雲。

偏偏麵前那人還是如以前一般,什麼都不懂,秦瑾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後宮多少女人因她而死,她全然不知,看來傅延塵將她保護地很好。

想到這裡,秦瑾淡笑,冷冷掃給江芸儀一個眼神:“事到如今,你是真的蠢,還是說,傅延塵就喜歡蠢的,這遊戲本宮同你們玩膩了。”

江芸儀不解:“你什麼意思?”

秦瑾卻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不過很快,她應該就會知道了。

她的目光透過江芸儀,看向殿外,陛下應該也要下朝了吧。

秦瑾扶著椅子起身,捏住江芸儀的臉,江芸儀掙脫不得,秦瑾開口,氣吐幽蘭,附在江芸儀耳邊道:“我可是給你的陛下準備了一個好驚喜呢。”

說完,便緩緩走到一邊,將燭火推到地上,房中很快便燒起來了。

江芸儀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瑾,道:“你瘋了!”

秦瑾厭惡地看著江芸儀拍打門框,依舊緩緩道:“彆拍了,來之前我已經命人鎖上了門,皇上如今還在朝堂,你看,你還是一樣地蠢,隻要傅延塵不在你身邊,你就是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江芸儀拍打門框,道:“我自問味噌得罪你半分,你為何屢次陷害我。”

大火很快便蔓延到了整個房間,大量的濃煙環繞在她們周圍。

秦瑾卻在大笑,上前扇了江芸儀一巴掌,江芸儀被扇到在地,怔怔的看著秦瑾,秦瑾蹲在她麵前,諷刺道:“傅延塵當初娶本宮是為了家族權力,我們一家助他登上皇位,他轉身就娶了你,轉頭又對本宮百般寵愛,讓本宮淪為眾矢之的,這些年,本宮為你擋來多少明槍暗箭,你通通不知道,你就活在溫柔鄉裡,後宮多少嬪妃因你而死你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啊,江芸儀,你和傅延塵一樣令本宮惡心,如今傅延塵想鳥儘弓藏,不可能的,江芸儀,傅延塵馬上就下朝了,你猜他會救誰?”

江芸儀看著秦瑾,吸入了大量濃煙本就有些呼吸困難,她費力發出聲音道:“你什麼意思?”

秦瑾喝儘最後一口酒,諷刺道:“江芸儀,本宮真希望你們都給我陪葬啊,可惜了。”最後的歎息聲落下,傅延塵卻衝進來救下來江芸儀,看著高大的男人抱著江芸儀走遠,秦瑾已經說不出話,隻覺得可笑。

這一刻,一生如走馬觀花般浮現眼前,真奇怪,明明她愛傅延塵愛地死去活來,眼前浮現她與傅延塵的過往,仿佛就像是一個過客,她突然發現,傅延塵,不過如此。

最後失去意識的一刻,秦瑾仿佛覺得有什麼束縛困住她多年,如今這一刻卻是終於解開了。

大火吞噬了秦瑾最後一片衣角。

虛空中,秦瑾漸漸有了意識,卻發現渾身都動不了,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迷迷糊糊間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真奇怪,明明不是不過是促進劇情的,死了不過兩年,卻崩壞了整個世界?連兩位氣運之子都敗於你手。”

另一人道:“看來想要修複這個世界,我們隻能送她重新回到過去,一切還未發生的時候,罷了罷了,如今我便解掉你身上的禁令,讓你不再僅僅為一人生,繞一人轉了,三千世界浮華,這一世也該有人赴約帶你去看了,你且回去罷。”

秦瑾想要費力睜開眼,卻是徒勞。

什麼意思,什麼氣運之子,什麼劇情?

秦瑾想要開口,卻再次失去意識。

不知睡了多久,等秦瑾終於恢複了意識,大火灼傷的觸感還曆曆在目,秦瑾輕微動了動手指,卻聽見耳邊丫鬟傳來驚喜的聲音:“小姐醒了!小姐終於醒了!”

聲音漸漸遠去,秦瑾想,人應該走了。

秦瑾費力地睜開眼,刺眼的光讓秦瑾再次閉上了眼睛,花費了一點時間去適應光,秦瑾才緩緩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她兒時的閨房,秦瑾試著起身,卻發現渾身酸軟,想了想,又重新躺下,既然暫時弄不清狀況,那就先不要輕舉妄動。

很快,丫鬟便帶領一群人趕了過來,不過片刻,秦瑾就看到前方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那人步履輕快從容,遠遠瞧著有幾分乾淨利索的氣質。

待人走進,秦瑾不自覺地開口叫了一聲:“母親。”

婦人喜極而泣,道:“昭昭,你可算醒了,可還難受?”

秦瑾回想起來,在她及笄這年,生了一場重病,所有人都束手無策,她硬生生地憑著自己挺了過來,如今在看這院中的裝飾,的確與那時無異。

看來,她的確如那兩人所言,回到了過去。

思即此處,秦瑾想,她確實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了,於是手輕輕揉了揉額間,淡淡開口:“母親,我已無大礙,隻是頭仍舊有些疼,可否讓我獨自一人靜靜。”

秦母了然:“也是,你大病初愈,是該好好休息,這樣,你先躺會兒,我這就命人去宮中將太醫請來,在給你燒些湯藥補補身子。”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