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翎把肖疏空等人的爭執聽得一清二楚,見麵前的賀堆雪兩人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她心中猜測,這或許與異能相關,她的視力不也是一起變好了嗎?就連身體都沒有任何虛弱的狀態。
不過現在沒有留給她進一步摸索試探的時間。
聽著外麵聲音激烈,快要吵起來的言論,危翎直接掀開帳篷的門簾,“吵什麼?”
危翎見著不遠處的人在她出現後,應激似的往後退了一步。
在她開口後,肖疏空才反應過來:“你已經好了啊。”
其他幾人也是麵色各異,驚訝與驚喜交織。
危翎嗯了一聲。
她一向不怎麼開口說話,但是對麵的人或許是因為心虛還是其他的原因也沒有吱聲,兩方人相顧無言。
賀堆雪與曾追遠跟在危翎身後出現,見到肖疏空等人,臉色不好,卻也沒有出聲趕人。
前兩天還在討論怎麼一起齊心協力逃出村子的場麵像是一場遙遠的夢,隻剩下現在相互警惕的雙方。
還是裴衣依率先開口破冰 :“我們是來看阿翎的,現在她既然已經醒了,我們也可以放下心了。”
賀堆雪已經不是少年時期懟天懟地的性格,卻也忍不住譏諷出聲:“放下的心,是為了自己,還是阿翎隻有你們自己最清楚。”
裴衣依這樣態度溫柔,就像是刻在自己臉上的人,也忍不住咬咬唇,尷尬的看線肖疏空。
肖疏空感受到了她的注視,站出來:“我們其實還有其他的事。”
“等一下雨就會停,明天就是我們上次約定行動的時間,從明天開始,幾乎每一天都是晴天,所以,上次的計劃還繼續嗎?”
肖疏空語氣遲疑,神色尷尬,像是因為沒人開口,不得不出麵詢問。
賀堆雪曾追遠一同看向危翎。
危翎麵色不變:“繼續。”
她絲毫沒有猶豫停頓的樣子,不禁讓人產生疑惑,危翎是不是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產生了矛盾?
很快,肖疏空他們就沒有心思打眉眼官司了,因為危翎再一次把出現過賀堆雪兩人麵前的水球,在肖疏空等人,麵前凝聚出來。
賀堆雪:“阿翎,你……”
她神情驚訝,想要阻攔卻被曾追遠攔住,他對她搖搖頭。
賀堆雪閉上嘴。
肖疏空最先回過神,快步上前,走到危翎麵前,再沒有絲毫之情防備的模樣:“你有異能了!”
其他人再肖疏空動作後,也呼啦地圍了上來。
“竟然真的有異能了,疏空哥哥沒想錯啊。”
低聲的嘟囔含混不清,在不斷的詢問吵嚷聲中幾不可聞。
危翎目光劃過童詩姚,無人察覺,一字不漏,清清楚楚的收入耳中。
她掃過所有人的麵孔,高興的,妒忌的,羨慕的,神情多樣,但有同樣出現在他們麵上,幾乎無一例外,那就是隱藏明顯或不明顯的驚詫和忌憚。
危翎收回手上的異能,所以他們在驚詫和忌憚什麼?
肖疏空見危翎收回水球:“什麼時候出現的,有攻擊力嗎?極限是多少?”他急切問道。
危翎:“今天,沒試過,不知道。”
肖疏空愣了一下才明白麵前的人在回複自己:“那你抓緊時間練習,明天一起下山試試攻擊力。”
危翎點頭。
*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枝葉落下,危翎等在障礙物前方的灌木後,枝葉上未乾的水珠浸濕衣料。
按照原先的計劃,曾追遠帶著體力最好,速度最好的郭衝管一同下山,查看村裡的情況,探尋村民不出現村中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因為陽光,那就做一下實驗,如果對陽光的懼怕不如對車身和人肉的吸引,那他們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可如果大於的話,他們就可以直接開車出村,不用直接與村民們戰鬥。
當然,他們更期待後者,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直接對同類直接下殺手,即使他們或許應該已經不是同類了。
危翎聽力極好,已經聽到了遠處村民們嚎叫的聲音,她神色嚴肅,繃緊身體,冷聲提醒:“來了,準備好。”
同時埋伏在此的隻有肖疏空,裴衣依,成瑞以及賀堆雪,童詩姚留在山上看家,準備午飯。
童詩姚想來戰鬥,成瑞則相反,但是他已經失去了危翎三人的信任,直接讓童詩姚替換了下來,危翎更加相信童詩姚這個大小姐不會做出有失身份的事,她雖然驕縱,卻也驕傲。
賀堆雪開了車停在障礙物後,就等著有什麼意外發生,及時帶人上山。
聽到危翎提醒的幾人打起精神。
幾分鐘過去,遠處的路口一直沒有動靜,成瑞陰陽怪氣:“危翎你怕不是耳朵不好,聽錯了吧,聽錯就彆亂說,一驚一乍的。”
危翎沒有注意他的話,聽著耳中逐漸清晰的吼叫聲和摻雜其中的咒罵聲,她瞳色冷了下來:“情況有變,都小心點,來了。”
隨著她的話,兩個小人點由遠及近,狂奔而來,身後的屍群逐漸顯露,猙獰緊跟不斷。
有個喪屍在最前麵,離郭衝管兩人隻有五步之遙,但是郭衝管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
危翎心一沉,搭箭上弓,伴著急速駛去的銀光,兩人身後的村民倒下,立馬被後麵黑壓壓的屍群淹沒。
其他人也看見了狼狽不堪的郭衝管和曾追遠。
肖疏空也倒抽一口冷氣:“這是捅了喪屍窩嗎?怎麼帶上來這麼多人?”
危翎眼神掃過已經沉默的成瑞和麵色擔憂的裴衣依,當機立斷:“先走,上車,追遠哥知道怎麼做。”
一行人直接趕往車上。
賀堆雪見他們回來,神色緊張,看向觀察窗外的危翎,語氣擔憂:“怎麼了?”
危翎:“追遠哥馬上就來,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讓他們說吧。”
話落,曾追遠兩人就翻過了障礙物,直往而來車來。
兩人上了車,賀堆雪開車,快速離開這裡。
郭衝管坐在車內氣喘籲籲,但即使這樣,他口中的臟話也在不斷吐出:“艸他媽的,真是見鬼了,不是說怕陽光的嗎,老子差點死在下麵。”
曾追遠平複著氣息,臉色也難看得不行。
車在原定的地點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