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團總和餘隊長在清酒續不期而遇。
天艾主動打開了招呼:“喲,是餘隊長,這幾天去哪忙了?”
餘天涯將手裡的布袋子往櫃台上一丟:“彆提了,去大淘壩跑了兩三天,一文錢都沒收到。”
“這麼慘”,天艾苦笑道:“我還尋思你要收了錢,多少也可以付我點呢。”
變相催債呢。
“二小姐,這不還沒開支嗎!”
“得,那咱就等你開支吧。”
餘天涯打開布袋:“稅沒收上,老鄉送了一袋新鮮的核桃,知道你喜歡,就趕著送回來給你嘗嘗鮮。”
天艾喜歡吃核桃,但也不忘多個心眼。
“你這是抵飯錢嗎?”
“二小姐真會開玩笑,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嘗嘗吧。”
見餘天涯獻開了殷勤,陳團總不開心了。
蔬菜瓜果,自己可是天天在送。
不喜歡彆人模仿。
更何況是餘天涯。
於是開始言語擠兌。
“這他喵的是山核桃吧。”
“嘿,我說陳團總,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山核桃是四個棱,這是兩個棱。你見過這麼大的山核桃嗎?”
“不是山核桃,你舍得送人?”
“送其他人不行,送二小姐嘛,我樂意。”
土味情話。
明顯壓了陳團總一頭。
說完,伸手就要去拿壓在酒壇上的石頭,用來砸核桃。
陳團總看著眼前的場麵,忽然熱血翻湧,覺得表現自己陽剛之氣的時候到了:“拿什麼石頭,看我給二小姐表演徒手砸核桃。”
二小姐瞬間來了興趣。
“不會傷到手吧?”
“小意思。”陳團總輕描淡寫地回答。
然後挽起袖子、凝神運氣,拿捏了幾個招式,大吼一聲,一拳砸將下去。
核桃四分五裂。
“好——”
已經圍了幾個人,齊聲喝彩。
餘天涯不動聲色,隻是趕緊將核桃繼續順給他。
陳團總遲疑一刻,再次表演,將核桃砸碎。
再一次叫好。
餘天涯再順一個核桃到他麵前。
陳團總麵露難色,這沒完沒了了啊。
但此時認慫,前功儘棄。
瞬間恢複如初,再次運氣,一掌下去,核桃居然安然無恙。
“加油——”餘天涯這才叫出聲來。
拗不過,陳團總隻好硬著頭皮,幾次揮拳砸下去。
總算把核桃砸碎。
眾人鼓掌。
陳團總趕緊摁住餘天涯的手:“到此為止。”
如不及時製止,餘這廝會一直把核桃順過來。
直到他出醜為止。
陳團總雙手抱拳:“獻醜了。”
轉身蹬蹬蹬,急速上樓。
餘天涯跟了上去。
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陳團總咧開大嘴,雙腳亂跳,無聲地叫痛。
手掌滲出血絲。
“哎喲疼死我了。”
“你不是說小意思嗎?”
“這不是當著二小姐的麵,硬撐著嗎?”
“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陳團總詫異地問他,定睛一看,那餘天涯早跑去一樓了。
“二小姐,有跌打損傷的藥膏嗎?”
“怎麼回事?”
“陳團總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