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幾人和宣沅這種從小就訓練過的根本沒有可比性,但是仗著人數優勢混亂間宣沅身上還是挨了幾拳。
宣沅冷漠的望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幾人,心裡暗道糟糕。
昨晚剛發完高燒還沒好利索,今天高度運動完被風一吹頭也跟著暈眩起來,趁著還清醒宣沅把俞溯拉到身後,看著帥氣的臉蛋上的淤青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但還是對著刀疤男幾個人冷聲道:“怎麼,還要繼續嗎?”
刀疤男幾人被宣沅結結實實摔了不少,渾身都酸痛不行,光頭男見狀趕緊認慫陪著笑臉道:“不繼續了不繼續了,是我們幾個的錯。”
看著刀疤男不服氣的樣子宣沅冷笑,臉上帶著一絲戾氣:“不服?還想繼續?”
刀疤男梗著脖子不講話,看著俞溯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惡毒,光頭男看刀疤男不講話著急的伸手捶了一下刀疤男,刀疤男低眉順眼的低下頭:“你們走吧。”
宣沅已經有些視線模糊了於是轉身乾脆的拉著俞溯就走,後麵正巧對著一塊大玻璃,瞥見玻璃裡一閃而過的身影,想也不想的就把俞溯拉進懷裡。
俞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宣沅拉進懷裡,鼻腔裡全都是宣沅身上乾爽的洗衣粉味,接著就聽到宣沅身體一崩傳來一聲悶哼。
俞溯一愣,緊接著就去掰宣沅的胳膊焦急道:“鬆開!!!”
映入俞溯眼簾的就是,從宣沅頭頂不斷留下的殷紅色的鮮血,順著宣沅的額角在滑過眼皮和鼻梁形成一道蜿蜒的血跡。
宣沅基本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俞溯身上,本來就不太清醒的腦子變得更加迷糊,頭也跟著昏沉沉的沒法思考,眼前的景象更是模糊一片根本也看不清,額角的傷勢讓他疼的短暫的喪失了語言功能。
刀疤男咧著嘴笑的陰森,手裡拿著的青石磚上也充滿了血跡,俞溯目赤欲裂瞪著刀疤男想要跟他上去拚命,可是宣沅的手缺緊緊的攢著俞溯的衣服。
就在刀疤男想再在給宣沅一下的時候,正好看門巡邏的保安從這經過,看到刀疤男舉著磚頭大喊了一句:“放下!在那乾什麼?”
刀疤男看了一眼已經在往這邊跑的保安,嘴裡咒罵著:“md壞老子好事。”
俞溯看著刀疤男石磚扔下然後和光頭男子幾人離開握緊拳頭,頭腦發脹的想要追上去,但是衣袖被宣沅死死的拉著。
宣沅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的清楚一點,模糊見就看見俞溯紅著眼快要哭出來眼眶裡含著淚水的樣子,宣沅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
俞溯這個樣子真的好像一隻兔子……得了紅眼病的兔子。
保安走過來看到宣沅頭上的鮮血嚇了一跳趕緊打了救護車。
俞溯看著宣沅躺在車上,麵色發□□神恍惚的樣子,滿是紅血絲的眼底湧上來瘋狂。
宣沅怕俞溯犯傻一直在強打著精神,見俞溯沒有講話差不多猜到俞溯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宣沅無力的伸手摸索著俞溯,俞溯嚇了一跳趕緊道:“你彆動。”
宣沅慢慢的握住俞溯的手,蒼白的臉上嘴角微動似乎想扯出一個笑容,可是太過虛弱導致失敗,“彆犯渾,彆想著怎麼報複…我們說好要一起去打職業的…”
俞溯現在什麼都不想了,隻想著宣沅好好躺著彆再為他費心神:“好都聽你的,你彆說話了好好躺著,馬上就到醫院了。”
俞溯的手緊緊的抓住宣沅的手十指緊扣,心裡既愧疚又自責。
如果不是他宣沅就不可能受這麼重的傷,而且宣沅知道了他的母親是一個瘋子,宣沅可能也會像小時候那些同學一樣疏遠他厭惡他吧。
俞溯自暴自棄的想著反正他是一個錯誤的產物,是一個不該存在的,被人厭棄也是正常的不是?
就在俞溯胡思亂想的時候,手不輕不重的被宣沅捏了一下,宣沅聲音虛弱帶著無奈:“彆胡思亂想……”
俞溯抿著嘴不出聲,宣沅歎了一聲剛想說什麼結果車停了被人抬了下去。
等醫生都檢查完給宣沅包紮好後,俞溯還遠遠的站著不敢過去。
病房裡俞溯眼眶眼角處還泛著紅,站在宣沅床前低頭看著宣沅剛被縫過針的額角,俞溯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道:“還疼嗎?”
看著俞溯鼻子通紅眼角也紅紅的,說話還帶著鼻音,宣沅沒忍住笑道:“哭什麼呀?都多大了還哭鼻子,都是小傷沒事的。”
醫生說觀察一下如果沒什麼彆的症狀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現在來看隻是傷口有些嚇人還有一點輕微的腦震蕩,需要打一點消炎止痛的點滴。
俞溯根本不信宣沅說的,都打麻藥縫針了還是小傷那什麼才算是重傷呢?非得人快要斷氣了才算是重傷嗎?
俞溯剛剛仔細問過醫生宣沅這幾天的注意事項和忌口,還有後續什麼時間來換藥這幾天回家要不要吃藥塗藥膏什麼的都問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