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昭好整以暇地旁觀，置身在混亂最中央，卻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沈期把折花重劍一擲，正欲上前，被薑容用力拖住了。

沈期怒罵道：“謝塵鈺，你這個拖把星，害了南朝和師尊。還出現在我們麵前做什麼？”

謝塵鈺含笑的麵色陡變，不知哪個字眼觸了黴頭，摸上腰間麻繩，“啪”地挑起甩到地麵，如同一道金光迅雷，就把季念昭和青衣少年兩個捆住一團。

季念昭本來能夠躲開，但他想起近日有關謝塵鈺變態對待自己屍體的傳聞，沒忍住好奇心，總想跟著去看看。

如果外麵的傳話都是謠言，那他就安心了，謝塵鈺還是自己記憶裡經常炸毛的少年。

如果謝塵鈺真的會對自己的屍體做出那些事情，那......謝塵鈺他娘的絕對長歪了。若這都不算變態，那什麼算？！季念昭會三觀炸裂，認知顛覆，再也無法直視自己的徒弟，並且要用儘一切方法把自己的屍體捎出來，搓洗乾淨到哪怕把皮都給搓掉，再把自己給乾乾淨淨地體麵葬了。

“你鬆開他。”沈期目中盛怒。

謝塵鈺好似沒看到沈期麵上怒火，冰冷地問：“你是哪個門派的？”

季念昭皮笑肉不笑：“隻是再過去一個縣裡的小倌，沈仙君說我肖似他的一位故人，要買了我陪他一程路。”

謝塵鈺聽罷毫不客氣地端詳季念昭，漆黑的視線似乎並沒把麵前的人放在心上，直勾勾的如同剝開皮囊把玩。

“帶回去。”

謝塵鈺一聲令下，跟著沈如絮身後的女侍紛紛拔出長劍，對準沈期薑容。

“你他媽唔——”沈期又被薑容捂住了嘴，強行壓下心底的煩躁。沈期：“謝塵鈺，你要做什麼？”

“我方才粗略地觀賞，的確有幾分師尊的影子。正巧我也想師尊想得緊，這人我帶回去玩玩。”謝塵鈺捏住季念昭搖扇的那隻手，牢牢地箍在掌心。

兩人的手腕都偏白，隻是季念昭的病氣未脫，青色的血管在皮下脈絡明晰，蒼白如紙。被謝塵鈺這樣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握，立馬留下一圈紅印。

玩玩？

季念昭淡淡地擒住嘴角，一言不發地看著麵前幾人對峙。你這小子，以後看到底是誰玩誰。

“太子殿下。”沈如絮笑容淡下去，“你太明目張膽了。”

謝塵鈺望她一眼，倏地收繩，季念昭和青衣少年在空中轉了幾圈，被四個女侍架住胳膊。他沒理會沈如絮麵上的不愉快，抬腿就要走。

“謝塵鈺。”沈期和薑容急急出聲，亮出佩劍要縱身追上，卻被沈如絮展臂擋在麵前。

“讓開。不然彆怪我翻臉不認人。”沈期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