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同門師兄艾爾海森也早早完成了這一項內容,但是論文並不是那麼簡單。
想要在教令院成功畢業,論文必須有讓導師眼前一亮的點,尋常的語言和文字研究是激不起學者的興趣的。
最好選擇研究神秘小眾的古文字。
而古文字研究常常出現在大陸遺跡中,那裡充斥著各種怪物,一不小心就會遭遇意外。
即使伊莉加爾早已經在16歲那年獲得神之眼,但她隻是一個不擅長戰鬥的火係法師學者。
一個人前往遺跡太過於危險,或許需要去沙漠雇傭幾個傭兵隨行。
而這也要花費一大筆摩拉,但好在這些年和師兄艾爾海森共同完成了多項研究項目,伊莉加爾獲得不少獎勵。
她甚至和艾爾海森共同擁有一套房子的產權,隻是那裡現在隻有艾爾海森一個人住著。
伊莉加爾需要熬夜共同研究進行學術時才會去那裡。
平時的話她就住在教令院提供的學生宿舍內。
不過現在自己麵臨論文選題和如何雇傭傭兵問題,可以去找艾爾海森谘詢一下。
畢竟對方可是一次畢業答辯就成功通過了,還成功留校當上書記官。
他的學術能力絕對沒有問題,也是一個很好的詢問對象。
伊莉加爾說乾就乾,她伸了個懶腰,起床穿好衣服,戴好學院徽章。
教令院學者的製服都是統一的綠色長袍,樣式並沒有太大的區彆,但學院徽章可就不一樣了。
學者們能夠憑借不同的學院徽章知道對方是哪個學院的人,在進行“集體學術討論(實際上是菜市場村口大吵架)”時也方便站隊。
伊莉加爾和艾爾海森所在的知論派徽章是個黑色的獨特孔雀,這是室羅婆耽學院的標誌。
戴好徽章後,伊莉加爾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站立著一個高挑的少女,一頭燦爛的淺金色長卷發被高高紮成馬尾,發尾長至垂落在腰後,頭上偶爾有一縷呆毛不服管束的從中翹起。
淺金色的睫毛下是深紅色寶石般的雙眼,透露著一絲高傲和不服輸。
外人看起來可能會覺得真是個漂亮的女孩,但是覺得對方可能不太好相處。
伊莉加爾起身拉開窗簾,陽光穿透玻璃灑在女孩透明白皙的肌膚,連細小的血管仿佛都能照見。
“嗯,真好,今天是個大晴天呢!不知道師兄現在在乾嗎?”
伊莉加爾走出教令院,教令院門口都是抱著書進進出出的忙碌學者。
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討論學術。
伊莉加爾就剛好看到前方同樣是知論派學生的雅瓦娜尼在門口和因論派的哈勒敦發生了激烈爭吵。
要是放在幾年前,她肯定擔憂的上前去勸架。
但是在教令院求學多年的伊莉加爾早已熟知學者們的性格,肯定又是為了某個學術觀點爭吵。
她如果上前去勸說,肯定又要被兩人拉住問誰的觀點才是對的。
伊莉加爾已經不是當年剛入學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學妹了,她腳下一轉,悄悄繞過爭吵的兩人。
雅瓦娜尼和哈勒敦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學術觀點的爭辯上,並沒有注意到旁邊悄咪咪溜過的小學妹。
他們的聲音飄入到伊莉加爾的耳朵裡,她一聽,還是那個老話題。
“從語言學與符號學......鑽牛角尖....不可能得到......結論。”
“這是你們知論派最常犯的錯誤。”
“那你們因論派也不遑多讓。”
......
伊莉加爾不明白這樣的話題為什麼能讓兩位學者爭論這麼多年,在她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當然是她們知論派最厲害,沒有語言文字哪裡來的提瓦特文明。
她一邊在心裡腹誹著,一邊順著教令院高高的空中旋轉小道向下走。
站在小道上,從遠處眺望,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森林,鳥兒站在枝頭鳴叫,早晨青脆的綠色讓伊莉加爾的心情都變得輕快起來。
須彌是與至冬完全不同的國度,至冬一年四季都被白雪覆蓋,動植物稀少,人呆在雪白寒冷的環境中,好像連心情都壓抑起來。
但須彌城建在一棵巨大的樹上,氣候是不同與至冬的溫暖潮濕,到處生機勃勃,充滿活力。
這裡的人們常常麵帶笑意,讓人看了也不僅露出笑容。
隻除了一點,須彌城的學者們不喜歡娛樂,這讓伊莉加爾感到可惜,她認為歌聲與舞蹈是人類美妙的發明。
在至冬的時候,她也很喜歡和阿賈克斯一起溜進歌劇廳看演奏,美妙的男高音總讓伊莉加爾如癡如醉。
這時候阿賈克斯總會不滿的湊近她的耳邊,打斷她的認真,抱怨道真有這麼好聽嗎?他也會唱歌,下次彆來歌劇院了,還要交門票錢。
不如在他家後院聽他唱歌。
而伊莉加爾就會一臉無語的推開阿賈克斯,誰想聽他唱歌,難聽死了。
等回到家的阿賈克斯就會不斷纏著伊莉加爾唱歌,即使她用雙手將耳朵捂的嚴嚴實實,這刺耳的魔音也會穿透伊莉加爾脆弱的耳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