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加爾被安置在了沙發上,美人去廚房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她雙眼發直的看著白瓷花瓶,腦子裡不著邊際的想著一些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人喝醉之後,一些不著邊際的想法開始擺脫理性的控製。
玫瑰花在眼前旋轉變形,一個又一個絢麗的彩色圖案浮現在空中,伊莉加爾好奇的伸手去抓,去撲了個空。
她有些苦惱,為什麼不讓她碰呢?疑問得不到解決,她的眼神落在了紅色玫瑰上。
盛開的玫瑰被無情的拔出來,花瓣在這粗魯的動作下散落一地,落在白色柔軟的地毯上。
伊莉加爾隻是望了一眼,便不在意握緊玫瑰。
玫瑰上的小刺讓柔軟的皮膚微微感到疼痛,這讓伊莉加爾短暫的清醒了片刻。
但僅僅是片刻,醉意再次上湧,她歪歪扭扭的站起來,右手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邁出左腳,朝庭院中的玻璃門走去,嘴裡還哼著一首小調。
少女的聲音微醺,帶著一絲沙啞,有些含糊不清,但仍然可以聽出這是當地的一首情歌,常常發生於當地戀人之間婉轉的示愛。
她低低唱著,推開了玻璃門,寒風帶著冰雪的氣息吹拂過少女白色的裙擺,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弧線。
伊莉加爾卻好像沒有感受到,她覺得快活極了,自由極了,隻想去雪地裡打個滾,□□的腳踩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
達達利亞端著醒酒湯回到大廳時,卻發現本該坐在沙發上的人無影無蹤,他心一緊,卻發現庭院的玻璃門被打開了,寒風正往裡吹。
他放下醒酒湯,走過去一看,雪地裡躺著一個人,正在翻來覆去的打滾,那金色的長發和熟悉的長裙,不是伊莉加爾還是誰。
達達利亞的心瞬間放下來,天氣這麼冷還在雪地裡打滾,也不怕著涼生病,他生氣之餘又有些好笑。
正在雪地裡打滾的伊莉加爾突然被人拉起,她懵懵的抬起頭,高大的青年無奈的彎腰抱起她,這不是達達利亞還有誰。
但她還沒玩夠,還想繼續躺著看月亮,便一邊掙紮的擺脫青年的手,一邊醉醺醺的開口:“我要打滾,我要打滾!”
像個吃不糖胡鬨的小孩。
“乖,我們去裡麵玩好嗎?裡麵也有地毯也可以打滾。”達達利亞強忍著笑意開口。
她怎麼能這麼可愛!
伊莉加爾不吃這一套,她倔強的趴在雪地裡,順勢打了個滾抱住庭院裡的一顆大樹。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玩雪!”說著,還抬起左手在雪地裡抓了一把雪,朝達達利亞扔去。
達達利亞一個躲閃不及,雪球正好砸中臉,一片冰涼在麵頰上擴散開,還有不少掉落在衣領中,化作一片雪水。
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臉,深深歎了口氣,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想和一個醉鬼講道理。
抱著樹的少女被青年強行掰開了手,她還想要掙紮片刻,但自己的力氣對比他簡直是蜉蝣撼大樹,被無情的抱起來。
伊莉加爾不甘心的盯著地上的雪,嘴一癟,“哇哇哇!”
哭聲響徹雲霄,“哇哇哇——我要玩雪——哇哇哇。”
她一哭,達達利亞立馬手足無措,什麼執行官的冷靜鎮定都消失了,隻能乾巴巴的道歉:“彆哭了,我錯了。”
伊莉加爾不吃這一套,她隻知道眼前的這個美人是個壞人,他不讓自己玩雪。
少女哭的毫無形象,眼淚不要錢的嘩嘩向下流,大有哭出一片冰湖的氣勢。
達達利亞笨拙的伸出手擦拭她臉上的眼淚,滾燙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似乎要在心尖融出一個窟窿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著急中竟然覺得有些沮喪,自己不論怎麼做她都不會開心,每次相遇她都會流著淚拋棄他。
她從來都不會喜歡自己。
青年無奈的放下懷中的少女,低聲安慰道:“彆哭了,你去玩吧。”
伊莉加爾聽到他的許可,立馬停下來,眼睛濕漉漉的望著他:“真的嗎?”
他點點頭表示肯定。
“你要和我一起玩嗎?”
“......好”
伊莉加爾玩累了,渾身呈大字型躺在雪地上,她抬頭望向天空中的月亮。
因為靠近極地,至冬的天空綴滿了閃爍如鑽石般的星星,浩瀚星辰彙聚成一條閃閃發光的銀河,在夜幕中格外明顯。
達達利亞見到她消停下來,也靜靜的躺在她身邊,側頭微微望向伊莉加爾。
她在剛才的胡鬨之中渾身沾滿了雪粒,長長的金發也散亂在身後,小巧的鼻尖被凍得微微發紅。
她就這樣呆呆的望著星空,似乎看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突然輕哼起一首歌。
達達利亞一向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他成為人的半部分時間都在不停的戰鬥著,偶爾停下來的片餘也在追逐著一隻永遠無法企及的蝴蝶。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這首小調在唱些什麼,隻覺得低柔好聽,又莫名帶著說不出纏綿眷戀。
伊莉加爾輕輕哼完了這首歌,突然扭頭朝身旁的達達利亞望去。
“你為什麼要看我?”她有些疑惑的問。
達達利亞理所當然的回答:“因為我愛你。”
“那你為什麼會愛我呢?”伊莉加爾想不出這麼漂亮的美人為什麼會喜歡自己,她想讓他不要喜歡自己,她一點都不好。
“因為我是為你誕生的。”
伊莉加爾更疑惑了,她歪歪頭問道:“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不可能喜歡你,你能不能換一個人愛呢?”
“不行。”他回答的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