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安在否打了個哈欠,眯眼瞧著車廂裡那個不起眼的盒子。
那盒子僅半掌大,極普通的款式,拿在手裡也是輕飄飄的。
這個東西肯定很重要。
不是安在否托大,他們這一行人押送東西是很難失手的,除非遇上那些老家夥。安在否自己不論,他鮮少涉足江湖,沒個什麼名號,但是安知否和天河不同,這二人都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山河劍”天河、“笑山水”安知否,即使不是江湖中人,也多半聽過他們的名頭。
安在否眸色漸深,安知否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安知否輕笑:“在否,你若是敢打開,我就讓全天下都知道你的表字。”
安在否悻悻縮手,老實了。
天河自始至終沒搭話,安靜地趕著馬車。
安知否深知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的策略,他放柔語調:“你也莫急,滄州到洛城天心坊左右不過三天路程,到了總有法子知道的。”
誰料安在否差點蹦起來:“洛城?怎麼不早說?我不去!管它是個什麼物件兒,我可不去左家的地界!”
安知否不知道安在否怎麼聽到洛城就這麼大反應,他想:難怪師父單獨告訴我目的地,定是怕在否知道去洛城便不願去了,“在否,你……”
“我不去!我要回滄州!”安在否此時早已沒了懶相,他一手撩開簾子打算跳車,天河冷肅的聲音響起:“現在恐怕誰都走不了。”
安在否抬眼看去,隻見約摸有二十幾個人圍住馬車。
“碰上麻煩了。”安知否拍拍刀鞘。
“早就猜到,這趟鏢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