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習慣了嗎。”
天河聞言掃了他一眼,薄唇微抿。
安在否此人,實在是太矛盾了。
他懶散,但從沒拖過後腿;他嘴欠,但說的也基本上沒錯;他不會武功,但一手毒術非凡;他看起來嬌生慣養,但一路走來從沒抱怨過,連睡樹乾也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平心而論,天河自認做不到如此,甚至覺得自己比安在否挑剔。
安在否應該很討厭,很難讓人喜歡。天河想,他倒是覺得安在否挺好的。
驕縱而不嬌氣,散漫而不懶惰,一定要找個機會對安在否說一句喜歡。
至於天河到底說沒說,在何時何地說,便是後話了。
早起時,天河看見安在否迷迷糊糊爬上安知否的背,又睡沉了。他想了想說:“若是你覺得累,可以換我。”
安知否驚道:“我以為你不算多喜歡在否。”
天河抿唇,安知否直說讓他有點赧然,隻道:“我覺得安在否很好。”
“在否自然是極好的。”安知否知道天河說的是真心話,笑道,“你不必擔心,在否自己會醒,而且他很警惕,不熟的氣息他可能會隨手下個毒。”
果然,天河神情微僵,沒再提這件事。
一路以來,他也算是了解,安在否下毒隨心所欲,又都是自己配的毒藥,根本沒有名字也沒有解藥。
於是安在否醒來後,就看見天河離他遠遠的。
他睡著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嗎?
安在否眨眨眼,突然想起來天河害怕蠱毒這件事,於是主動扯了天河衣袖道:“我不對自己人下毒。”
天河默默把衣袖扯回來,站到了安知否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