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要說蘇媛來英才也沒幾天……(1 / 2)

要說蘇媛來英才也沒幾天,更何況她這個人對人對事向來不關心,自個班上的人都不清楚,怎麼也不該認得彆班上的人才對。這原因說來也簡單,就是一個因為好色的膚淺理由。

蘇媛非常吃江旻深的顏,不,應該說隻要是個女生,就沒有不喜歡江旻深的顏的。

江旻深的眉,眼,周身的氣質即淡漠又禁欲,看起來就像是一尊沒有欲念的活佛,可偏偏色素淡薄的下半唇的唇珠邊,墜了顆淡紅色的小痣,顏色淡到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它的存在。

每每每次看見江旻深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瞥一眼他的唇角,回過神來時總覺得都覺得心怪怪的,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明明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含意的小痣,但是在蘇媛眼中卻帶上了彆的意味,這顆小痣就像是上輩子誘佛被殺的妖精不小心留在神佛臉上的血點,使得整個過於薄涼冷淡的氣質一下子就變得欲了起來,整個人都帶上了一股莫測的意味。

碰巧,這江旻深和她有緣,哪都能遇見他。周圍的這些女生實在聒噪,每當江旻深一出現在,這些小姑娘無一不激動的嘰嘰喳喳的說話,自己成團的瞎激動。

“江旻深”這個名字,一次又一次的被重複,想讓蘇媛不記住都難。

樓下的江旻深倚著下樓的樓梯口扶手的欄杆上,聽到人的腳步聲,微微側仰頭,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鋒利的劍眉,墨色帶點冷鬱的眸,他的身體大部分都在陰影裡,這樣的使他莫名有著一種迷離的神秘,就像是曆史角落裡等著他的宿命者的巫,神魔難辨。

他沒有說話,但他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種蘇媛說不出有的意味,但讓她莫名的產生他好像在等自己的錯覺。

既然這樣想了,蘇媛便是這般問;“喂,等誰?”

這問題一脫嘴,蘇媛就覺得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人也莫名其妙。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不經過腦子的說出來了,蘇媛不想承認前一秒的花癡樣說話的人是自己。接下來江旻深沒有說話的這幾秒,蘇媛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掛在在空中尷尬得晾了幾年,最後尷尬成的精。

受不了蠢成蛋的自己,蘇媛一邊祈禱江旻深帶著耳機沒有聽到自己說了什麼,一邊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目不斜視快速地走完剩餘的階梯。

隻要我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

出了教學樓,蘇媛還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地狠批自己那見到美的、好的事物,就走不動路的性子。搞什麼玩意兒!怎麼就生了要勾搭那個冰人的心思?!再好看也不能任性!蘇媛心底罵罵咧咧樣,麵上卻是一派自在散漫的向校門口走去。

其實不怪蘇媛反應過度誇張,隻要見過接觸過江旻深的人都知道,江旻深這個人是真的冷,入了骨髓的冷,緘默無聲卻讓你感受到沒有溫度的溫度。

他永遠帶著耳機,就像是一個用來和人隔絕的道具,矜貴冷孤。看人時,眼裡永遠平淡無波,就像是冷漠無情的神人下凡曆練,但依舊處在高高在上的階級,俯視著弱小的凡人,中間隔著雲泥之差。

凡人具不能與之相近,唯恐神人與之怒。

…….

這英才真不是一般的大,從廢棄的舊樓來到前邊的大門邊上的路程,基本就像圍著標準球場跑道走了兩圈,蘇媛不趕著回家,就慢悠悠的轉,沒想到走得太慢,江旻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見到身後突然出現的江旻深,蘇媛先是驚了一下,然後就釋然了,大家都是從同一個地方要去到同一個地方,走同一條路這理所應到。

蘇媛頓住,讓被擋在後麵的江旻深走到前麵,其實這路很大,但是蘇媛還是奇怪地往旁邊讓了讓,江旻深像一陣輕飄飄的風般越過蘇媛,還帶著一股屬於他的獨特香氣。隻不過讓蘇媛記住的確是他看向自己時,那莫名意味的眼神。

蘇媛見走遠的江旻深,有些不明所以,想不通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想不通便聳了聳肩,管他呢。然後反手把手裡拿著的空癟的書包,甩到肩上,吊兒郎當的往學校門口的公交車站走去。等了一會兒,公交車就來了,蘇媛上車投幣,搭著沒幾個人的公交走了。

公交車走後,它原本停留的位置上,又停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賓利。

“少爺?”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看著後視鏡裡邊的江旻深,他對坐車窗邊,支著下巴望著窗外看,臉上是一貫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什麼或者是在看什麼。半晌,前邊的公交車開遠了,看不見了,江旻深才淡淡的回了一句;“走吧。”

停在公交站邊的賓利緩緩地離開原地……

蘇媛從學校坐公交回到宋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路燈一盞又一盞明起,儘忠職守地為歸人的指路。宋家在一個高檔的小區裡,這裡房子不錯,環境不錯,綠化不錯,人也不錯,都挺好的,就是不適合常住。

蘇媛來這裡有一年了,對這個彎彎繞繞的小路如同自己在宋家的地位一樣,了解透徹。

一會,她隻要不早不晚在最合適的時候出現在飯桌上,安安靜靜吃自己麵前的東西,不要東張西望,然後等著被趕,便就完美的完成她應該做的任務了。

宋家。

燈火通明的客廳,豪華的長桌上流光溢彩,鮮花嬌嫩,玉盤珍羞、晶瑩剔透的高腳杯已備上最最合適三分滿的紅酒。不用想,一看就知道,這是女主人精心準備的晚餐,就為了繁忙不常回家的男主人今天難度回來吃飯。

“世華,來嘗嘗這個,這個是玉兒專門叫我為你準備的,她呀,看著自己爸爸每天為這個家,忙上忙下的,心疼的不行。”

坐在主位的左手邊的蘇曼雪起身,為坐在主位上的宋世華,添了一碗羹。她穿著傳統的旗袍,綢緞剪裁得完美貼合了她曼妙的曲線,前後凹凸有致,保養得像極了妙齡少女,臉上是傳統女人獨有嬌羞賢惠,這樣的貼心和豐韻柔美,簡直就是男人理想中賢助手的標杆。

一向繃著嚴肅威厲的宋世華,看了看嬌妻和乖巧的女兒,也難得露出笑意:“是嘛?寶貝女兒?”接過蘇曼雪手上盛著羹湯的瓷碗,看著一旁的宋玉的笑問道。

坐在他右手邊的宋玉,瞥了一眼慣會巴結她和討好她爸爸的蘇曼雪,她哪裡有這吩咐,不過是蘇曼雪想討好她。用儘心思成功上位的女人,彆的不會,但這以色待人和巴結討好是做得爐火純青、滴水不漏。這簡單一句話,既讓爸爸滿意了又巧妙地討好了自己,還成功的把握了這頓飯的氣氛,一箭三雕。

宋玉不屑在心底冷哼一聲,但是麵上不願爸爸失望,雖不情不願,到底還是承了蘇曼雪的情。

這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母慈女孝,多真實。當然如果讓她這個外人出了飯桌,她可能會跟真心實意的欣賞這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