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 她到底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弱女子,……(1 / 2)

衝喜侍妾 息月淮 3736 字 10個月前

鎮國公府一行的馬車浩浩蕩蕩地進了天景山西南山麓,然而行至半山腰處,道路崎嶇,馬車顯然上不去了。

陸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一點一點地登著台階。她起初還挺直脊背一步一步端莊地走著,到後來實在是體力不支。安孟榮接過丫鬟的手,小心翼翼地扶著陸老夫人登山。

“姑祖母,後方有轎子。不如孟榮去將後方的軟轎喚了,這樣您好得也能輕鬆一些。”安孟榮說話間擦了擦額前的汗珠,輕微喘息。

“你啊!”陸老夫人笑嗬嗬地斥責安孟榮,而後在丫鬟婆子地伺候下歇在了一塊樹蔭遮蔽的山石上,現在將近午時,太陽正毒辣著,這時候趕路確實不大合適。“你個小丫頭,怕是你走的累了,才想歇的吧。”

安孟榮知道這是姑祖母特意打趣自己的,她淺淺笑著並未回答。其實姑祖母還是疼她的,但是卻在她和表哥的事上太過於執著。想起陸汲,安孟榮下意識地去尋找那高大瘦削的身影。

此時,陸老夫人趁著喝茶的功夫,餘光瞥見了安孟榮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將水囊遞過去,打趣道,“彆看了,他不在這裡。這條路他幼時走了不少,早已熟悉透了。這會子怕是已經到了大慈悲寺的禪房和慧真法師參禪呢!”

“哦,怪不得不見表哥。”安孟榮小聲嘟囔著。不一會兒,有丫鬟小廝在地上鋪了一條長約莫八尺的白色棉布,並在上麵擺了各種各樣的齋飯和軟墊。

林容予坐在馬車裡悶得難受,今日不到辰時就出發了,雪鶯見著晨起露珠清寒,給她穿了一件淡黃色的夾棉立領長襖,外麵又套了件藕荷色妝花比甲。現在坐在車裡不透氣,她整個人都覺得悶熱煩躁。掀開窗簾,發現前方的馬車都停了,也不等雪鶯攙扶,她就一個勁兒地跳下了馬車。沒曾想,冷不防地便遇到了不遠處坐在馬上眯著吊稍眼,細細打量著她的陸豐。

黏膩的目光如同帶著鉤子般,戳得她喘不過氣。她雙手緊緊提著藕荷色的比甲下擺,瞥見了前方一抹章丹色的裙衫,仿佛抓住了救星一般,匆忙地跟了上去。

“玉柔嫂嫂~”

龔玉柔聽見有人叫她,她頓住腳步,向後方看去。隻見陸汲那侍妾提著裙子不顧形象地向自己這邊奔來,後麵還跟著她的丈夫。

龔玉柔使勁掐了掐手心兒,先是不動聲色地剜了陸豐一眼,而後淡漠地朝林容予點頭示意。接著,二人一前一後地朝著筵席地方向而去。

一百兩一匹的鬆江棉布就這樣被鋪在地上,饒是以前的揚州富商,也舍不得這般浪費啊。林容予跪坐在墊子上,看著眼前的白布淡淡皺眉。

她們一行人擺宴用飯,身旁都是服侍的丫鬟婆子,外圍還有些看家護院。縱然手中捧著的雲片糕和碧螺春再香,林容予也吃不下去。一但事情敗露,她必然死無葬身之地,馮夫人這是要逼死她呀!

大慈悲寺香火繁盛,來此求願祈禱的信徒不在少數,所以一路上也不見深山猛獸。想是被這附近的人懸賞完了。

今日這路段,還是陸汲選的。近日來前往大慈悲寺的官吏百姓眾多,乘坐馬車的話走南邊的大路怕是多有不便,故而他選擇從西南方向的小路前行。知道此處的人並不多,幸而可以坐著馬車安然走一段距離。

用完膳,國公府眾人就繼續往山上去了。陸老夫人帶著一眾女眷先後拜了佛祖菩薩,又聽了幾個時辰的誦經。等林容予回到廂房,已經逼近日暮。

她聳聳肩膀,伸了個懶腰。隻覺得這一天心不在焉,過得渾渾噩噩。但是她不僅跟著陸老夫人替聖人念經祈福,還順帶替自己的父親母親阿兄祈了會福。

今日登天景山,她已經甚是疲倦了。雪鶯提著水桶去後山打水給她洗漱。迷蒙中眼皮愈發沉重,林容予直接和衣倒在床上睡去了。

雲層遮住月亮,將那為數不多的光芒儘數掩去。整個寺內又陷入一片昏暗。在夜幕的掩護下,一個鬼鬼祟祟地影子翻窗而入,直奔林容予的臥房。

他一進門,立刻捂住口鼻。迅速滅了三足青瓷香爐裡的線香。剛剛他將那打水的丫頭打暈弄進柴房。且這間禪房靠近後山,陸汲那些人都在前院,現在估計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的好事了。

陸豐扯下麵上覆著的黑巾。他捏著林容予下頜,仔細打打量著這一張臉。泛紅的櫻唇,白裡透紅的肌膚,以及順著纖細的雪頸下去,更是傲然的起伏,玲瓏有致。

陸豐不由得心生怨恨,聽說這侍妾是母親給陸汲送去的。怎麼有好事不先想著他這個親兒子,反而為了討好病秧子事事以陸汲為先。

他看得起興,這樣的美人他朝思暮想久已,甚至一看見她,身體就會起了反應。那種抓心撓腮愛而不得的感覺早已將他逼瘋了,索性今晚終於可以沉迷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