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在寺中清修數年,這裡的桃樹也漸漸多了。都圍繞著此地原有的幾顆近百年的老桃樹熠熠生輝,絢麗綻放。
林容予感受到陸汲溫熱的懷抱,她更加心神不寧,氣息淩亂地在他懷中不停扭動。甚至一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作亂。
陸汲腳步微緩,他餘光下瞥,發現懷中的女子香腮泛粉,如同香甜的蜜桃。她眼眸半眯,神情迷亂,重重地喘息著。抓著他衣領的手漸漸蔓延到了脖頸。
“放肆,把手拿開!”陸汲語氣不善。這侍妾竟敢這般沒有規矩,敢直接對他動手動腳。看來他剛剛真不應該救她。
陸汲無法忍受脖頸間作亂的雙手,他一手抱著她的纖腰,另隻手從他的脖子上揮去了那作亂的柔夷。
“啊!”林容予的雙手被他桎梏著,可是她現在隻覺得神誌不清,全身燥熱難耐,“放,放開我,我才,才”她精疲力儘,氣喘籲籲,“我才,不要,你這般可憐。”
聞言,陸汲挑眉,箍在她腰間的手力道微微加重,俯身靠近她的耳畔低語,“是麼?那等會兒你可彆來哭著求我。”
今天這事太反常了,陸豐竟然膽大包天敢對她下藥。他不動作,陸豐還真的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陸汲眼底湧出一絲厭惡與狠厲。
桃林深處有著他曾經入住的廂房,還是幼時慧真法師給他留的那間。這麼多年來,還是沒有變過。他每年都會來此小住一段時間參禪靜心。
進了門,陸汲吩咐長風打了幾桶冷水。他將林容予放在桌案上,俯身撐於她的兩側,開始細細觀察著她迷蒙的眼眸。第一次,從她這侍妾眼中察覺出情/欲來。以往她對他說出各種各樣的甜言蜜語時都沒有展現出這種目光。
林容予緊緊攥著手心,雙腿支撐著曲起,躺在案上掙紮著,一雙柔夷像不收控製似的扯著自己領口。她想儘力保持理智,憑借著自己的意誌去壓製體內那罪惡的欲望。可是感覺頭好暈好暈,身上好燙好燙。
“水!”她側著身子,一隻手撐著桌案,想要起身,烏黑柔軟的青絲隨著她的動作垂到身上側,覆蓋著整個後身。這個動作領她本就鬆散的領口散得更開。露出裡麵白皙如玉的肌膚。
陸汲垂眸不去看她,起身順勢就給她倒了一杯水,見她伸出那血淋淋地右手去接,陸汲眉頭皺起。並沒有遞給她,而是遞到她的唇邊,讓她就著他的手喝下那杯涼茶。
涼茶入腹,林容予漸漸回神,她搖了搖頭,撐著手臂想起身,卻不料右手按到桌角,疼得她迅速抽回手,後怕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彆動。”陸汲徹底看不下去她這幅病歪歪迷瞪瞪的模樣了。索性,起身去櫃子裡拿出藥膏和紗布過來,給她處理傷口。
他握著她的手,一層層地掀開被血水染紅的紗布,看到她右手手心處皮/肉翻爛的傷口,陸汲眼睛也不眨一下,將藥酒儘數倒在她的手心。此時林容予身體猛地一抽,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心中對陸汲的惱怒更甚,最後竟然忍不住坐起身來衝著他的肩膀一口咬了去。
陸汲餘光瞥到左肩,暗自咬牙忍受著,他氣憤地掙了掙她的手掌,一言不發地將藥粉灑在上麵。而後繞了兩圈的紗布,將她的手掌包紮成了一個蝴蝶結。
肩膀上傳來的劇痛,陸汲大概體會到了她手心有多痛。但是,自己這不是好心幫她嗎,這女人竟然如此不領情!以往他受傷時都是這樣快刀紮亂麻地來,磨磨唧唧反而更加痛苦。
最後,陸汲看還有一些藥粉,又拿帕子將她臉上的血痕擦去了,塗了一層藥膏。
手上的劇痛又將體內的藥性壓製了一會兒。林容予靜靜地躺在案上,合眼睡去。
看著她靜默安然的睡容,陸汲心累地撫了撫額角,今日他料定是睡不著的。等會她被藥效激醒的話又將是一場惡戰。
陸汲將她身上滿是血漬的立領長襖褪去,將身著中衣的她抱上了床榻。但是,看著她上衫下擺缺失的一塊,陸汲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破碎的衣衫正好將纖細精巧的腰肢呈現在他麵前,白皙柔嫩的腹部右側還生著一顆精巧的紅痣。陸汲心中煩躁,扯過被子將她儘數裹在了裡麵。
他端坐在案前,拿起剛剛林容予喝過的茶盞垂眸把玩。他似乎對她太好了些!這女人畢竟是馮氏的人!從今天的事來看,馮氏和陸豐大致會因這女人生了嫌隙。陸豐不滿馮氏將她送給自己,所以千方百計地破壞馮氏的計劃。
他思量著,餘光瞥見案上零落的瓶瓶罐罐,覺得甚是礙眼。索性起身將剛剛拿出的藥酒紗布整理好,又放回原處。隻是到最後,他看著案前那一條被血染地暗紅的布條愣了愣,他轉身看向床榻,心裡頓時舒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