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晚夜風凜冽,月黑風高隻聞聲。
“駕!駕!”一行三四人身姿矯健,輕裝簡衣蓑衣上身,駕馬於黑夜中,馬蹄踏地聲規則有序,路上的泥濘被濺起在四周。
微微細雨落在幾人穿的蓑衣上和馬匹身上,雨順著蓑衣上粗糙的紋路又滴在路上。
耳邊疾風略過刺的耳朵生疼,終於一行人行至兗州城外,馬蹄聲漸止。
“籲!我等隸屬五城兵馬指揮司,奉旨傳聖上口諭,急需麵見左督禦史,開城門!”領頭的男人勒緊韁繩,高聲喊向看守城門的兵卒,雙手抱拳振臂一呼,示出官印。
麵對聖上傳口諭此等大事,守城門的兵卒們自是不敢做主開城門放人入城,於是趕緊派人去請經城門郞。
本時辰已至深夜,欒爾輯自從京城顛簸數日於這月初旬抵達兗州後,不是白日審案視察就是夜裡研究看卷宗,還得明裡暗裡的查兗州城的賬目,此時這才剛沐浴安置下這邊門外便敲起了門。
“欒左督禦史,可是安置了?”
欒爾輯一連十幾天都未曾好好休息,本以為今日辛勞後可以稍作舒緩,卻不曾想並不怎麼如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