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揚打開冰箱,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回頭跟安傑說:“家裡沒有彆的了,煮麵行嗎?”
安傑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夏揚開了油煙機,安傑靠在廚房門口看著。
沒錯,確實是夏揚在做飯,安傑在看著。他來得匆忙,什麼都沒有帶,不光什麼都沒有帶,還是餓著肚子來的,飛機上發餐食的時候他睡得正香。然後安傑完全不會做飯,幾乎沒有踏入過廚房。
於是大病初愈還沒好利索的夏揚此刻在廚房裡忙活著做飯,而所謂探望客人的安傑隻能小聲地問:“我能幫啥忙?”
“你想想詞兒吧,”夏揚沒有回頭,一邊忙活一邊說:“想想待會兒怎麼誇我做得好吃。”
“好嘞。”安傑立刻答應。
趁著夏揚忙活著,他開始四處打量夏揚的房間。
跟安傑不一樣,夏揚的房間東西很少,可能也跟房子是租的有關,沒什麼裝飾。客廳具備基本的功能性和舒適性,除此以外就沒了,典型的實用主義者。唯一能看到一些夏揚的影子是在臥室裡,對比起客廳臥室顯得擁擠卻溫暖,他的床單顏色淺淺的,感覺很好打理,窗戶邊豎著一把吉他,旁邊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台很簡約的台式機,各種充電線整潔地盤著,還擺著一個足球的小擺件,以及一部相機。
夏揚會彈吉他,愛踢足球,每天都要看一部電影。這樣一條一條列出來的話,感覺夏揚看上去很簡單,似乎不起眼。
但是真的如此嗎?
他似乎是一隻狡黠的狐狸,同時也是真誠的小白兔。
如果他同意,或許可以允許進入到他的世界裡一探究竟。
想到這裡安傑心癢癢,他算了解他的嗎?
“來啊?”他聽見夏揚在外麵叫他。
一陣香味飄來,安傑肚子不爭氣地叫了。
他坐下,麵前是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有顆蛋,上麵還蓋著一片待融化的芝士。他抬頭,夏揚示意他嘗嘗:“加這個好吃,你試試,我去洗個澡。”
安傑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夏揚笑笑:“彆不好意思,煮個麵累不著我。”
這麼看來,不管他了不了解夏揚,反正夏揚是懂他的,有的時候他心裡想什麼,夏揚總能準確無誤地猜到。
夏揚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安傑已經端起碗在喝湯底了。他噗嗤一下子笑出來:“這麼餓啊?”
安傑沒有嘴巴說話,一邊鼓著嘴巴一邊給夏揚比大拇指,用眼神表達實在是太好吃了。
夏揚用毛巾擦著頭發走過來,他有些虛弱,本來就白的皮膚洗完澡以後就更白,連帶著嘴唇也有點微微發白,身上帶著淡淡的沐浴乳味兒,坐在安傑身邊。
“戲拍完了嗎?”夏揚問他:“你沒因為我放人家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