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什麼法爾科內什麼貓頭鷹法庭,全都輪番沉水泥吧!
吹著口哨,掛著一臉小人得誌的獰笑,特梅姆腳步輕快地走出了市政廳,坐上了自家那輛眼熟的車。
駕駛位置上,麥克爾依舊木訥冷漠。
特梅姆倒是沒怎麼責怪他乾的勾當。
畢竟就算沒有那個mgga的標識,黒幫和貓頭鷹法庭也會來找麻煩,而且再怎麼麥克爾也算是救了她一命,這小子誤打誤撞還是做了點好事的。
不過mgga也不能隨便擺!
這個口號太容易讓她被想到,然後惹禍上身了。
要是真的沒有靈感了,就照著哥譚市內流行的那個蝙蝠標誌擺,把鍋甩在蝙蝠俠身上。
反正他也已經是一半的罪犯了。
口頭教育了這家夥幾句,特梅姆製止了立刻就開車回大都會的行為,拿著伯納德友情提供給的地址,讓他開向法爾科內的大本營。
車子離目的地越近,特梅姆就越是手癢癢,忍不住冷笑。
就你小子叫法爾科內啊?
就你小子拿機關槍對著她的腦袋啊?
今時可非彼時,法爾科內要是不帶著他的小弟跪下給她磕幾個響頭,都彆想和她商量事情。
就今天傍晚,她冷哼一聲,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大手一揮,直接就讓這個幫派在哥譚消失。
車子停下,特梅姆看向麥克爾,為自己當初把這群家夥撿回家的善行感到慶幸。
“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麥克爾,”她反手指了指即將前往的地方,一臉陰險,“待會兒,裡麵的那群人隨便給你搞藝術展覽。”
隻要跟在她旁邊,保護一下她的安全就行。
這對於麥克爾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小菜一碟。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麥克爾瞥了好像會有很多人的地方一眼,沒有下車,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無他,社恐症犯了。
“你有個屁社恐症,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老是背著我偷偷去大商場逛街,還拿手寫板跟店員說[你家咖啡太爛了,麻煩給我退錢],真正的社恐誰會去那麼多人的地方?!”
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空洞,對這一切充耳不聞。
但是肚子卻叫了一聲。
“確實是該到晚餐的時間了,不過很快的啦,就當飯前運動,一會兒帶你去吃大餐好了吧,”特梅姆撓撓頭,做了讓步,“那這樣好吧,你就像之前藏貓貓那樣,也不用一定露麵,在不遠處守著也行。”
“一定要守著哦,不是一直守著,發現我遇到麻煩了,或者是我示意你出現的時候也要出現,聽見沒?”
不說話就當默認了。
對麥克爾還算是相信,特梅姆搖搖頭,拍拍手,扭頭走向法爾科內的大本營。
大概是今天遇到了很多不順的事情,法爾科內幫派的氣氛格外沉悶和凝重。
就像是一個很快要炸掉的火藥桶。
不是一個,是很多個。
還沒走到法爾科內在的地方呢,但那群小弟們看過來的視線就足夠把人生吞活剝了。
特梅姆的眼皮不由得一跳,感覺氣氛好像不是特彆對。
怕,怕什麼,她可是有麥可爾這個大規模殺傷武器的。
這群人實在天真,以為她孤身一人深入敵軍本營,實際上她還帶了可怕的幫手。
要麼在馬路對麵、要麼在樹後麵、要麼在你家窗戶外麵。
就那麼不動聲色、“麵無表情”的遠遠望著你,然後你一晃神他就不見了…
行走瞬移、藏匿入室,體質遠超人類極限,安保公司的二把手級彆保安隊大隊長——
誒等等
真的沒有了。
不止是沒有,甚至就壓根沒有出現過。
人呢?那麼大一個麥克爾人呢?馬路對麵,樹後麵,窗戶外麵,怎麼都沒有那個杵著觀察的家夥?
特梅姆前進的腳步停在了半空,冷汗順著流了下來。
說真的,他還在的,對吧。
那個,說起來,他們來時候的車子,怎麼不見了...
麥克爾,你在一旁看著保護她呢對吧!是吧!
強裝鎮定,特梅姆掏出手機,撥打了司機的電話。
雖然說麥克爾從來不說話,但他至少會接電話。就算沒有聲音也沒關係,隻要能聽見手機那頭傳來的、在這裡也能聽見的淅淅瀝瀝的雨聲,就足夠安心了。
“...”
電話接通了。
剛要舒一口氣,特梅姆突然從對麵聽到了些不該聽見的聲音。
是韋恩商場的賣場音樂。
隱約還有店員在詢問和推銷
[先生,您要什麼口味的三明治?]
[先生,這款牛油果味的不錯。]
[好的,給您打包,先生是現金嗎?]
掛斷通話。
特梅姆在諸多黒幫手下的注視中,轉過了身,準備原路返回:“我突然想起,下雨了,市政府的衣服還沒收——”
一群人早已將路堵住,並同時掏出了槍,對準了她的腦袋。
...
法爾科內老大吐了口煙圈。
“還有膽子過來,一定是有好事情要說吧,”他叼著雪茄,伸手,暫且攔住了扛著加農炮的一排小弟,“就說是禁槍議案取消了吧。”
“話說,是禁槍議案取消了吧,如果不是禁槍議案取消了該怎麼辦啊,快告訴我是禁槍議案取消了,是禁槍議案取消吧。”
好生冰冷的話語和眼神。
想到來時路上的豪言壯誌,特梅姆沉默許久,悵然地長舒一口氣。
然後當場跪下向法爾科內和他的小弟們磕了兩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