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水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太危險了,為什麼我們要去。”說完他揚了下手裡的相機,然後又看了看青銅鼎,示意他照片已經拍了。
陳揚一下子呆住了,他怎麼忘了其實他們來這一趟隻用拍幾張青銅鼎的照片而已,孫三水他們已經拍到了,沒有理由再去冒險。
這從來不是一個有集體精神的團隊,駱天的死活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錢柔柔第一個看不下去,“那也是你們的隊友,難道你們不打算去看看嗎?”
錢河本來準備阻止的,但是他知道錢柔柔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也就作罷。
孫三水對上錢柔柔義憤填膺的表情,嗤笑“你就不用來審判我了,我是沒什麼道德,本來就隻是打算來這裡撈一筆錢的,現在看起來阿九都能中幻境的地方,還是命重要。”
錢柔柔見孫三水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轉頭望向阿九,“你也不準備去嗎?”
阿九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著剛才陳揚說的他們爬上去的那個石壁。
錢柔柔看著阿九也不為所動,“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我以為你和那些為了錢什麼也不管的人不同呢?”
孫三水笑,對著錢河說,“你妹妹這正義感挺強的啊。”
錢河沒有發表任何觀點,他沉默的梳理剛才陳揚一番話裡麵的信息。
“我們要上去看一眼。”阿九說。
孫三水第一個不同意,衝到阿九的麵前,“你怎麼想的?”他又指了指手裡的相機,暗示照片已經到手了。
阿九無視他的小動作,“上麵肯定有更驚喜的東西。”
然後就讓陳揚帶路,陳揚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還有這麼一個峰回路轉。
錢柔柔也緊跟上去,錢河想攔也攔不住,更彆說他本來也就沒有想攔她。錢河自己也對上麵的東西很感興趣。
孫三水看著他們四個的背影,心裡一口氣出不來,但是即使心不甘情不願也跟上去了。
石壁之上彆有洞天,一條兩邊都是壁畫的墓道呈現在了他們五人眼前。
壁畫上記錄的事情就是黃銅門上麵那位小公主一些日常瑣事,倒沒有其他很重要的線索。
陳揚一股腦的往前走,對他們在上麵遇到什麼隻字不提,但是就是感覺很急切,好像下一秒駱天就要嗝屁了一樣。
順著墓道大概走了有十分鐘,他們來到了一扇緊閉的石門前。
石門上畫著一個穿著很華麗的女子,但是腳的地方確實魚尾。
錢河他們一看就看出來這個人應該就是黃銅門上畫過的那個皇妃。
“駱天就是從這裡進去的。”陳揚說,然後支支吾吾半天,又補充了一句,“我推進去的。”
錢柔柔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問,“你說什麼你推的?”
陳揚臉色不太好,“就是,剛才有東西從這扇門裡麵鑽出來,我太害怕了,駱天剛好在我前麵,我就沒想那麼多,把駱天推進去了。”
其實說出剛才那段經曆還挺殘忍的。陳揚到現在都很清楚的記得駱天最後轉身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難以置信,他甚至想開口說什麼,但是沒機會說出來。
陳揚和駱天進入墓道開始就一直聽得見奇怪的聲音,陳揚一直感到很不安,直到他麼來到這裡,看到一條多頭蛇從門裡麵鑽出來,兩個人和蛇纏鬥了一會兒,陳揚再蛇快要咬掉他的腦袋的時候把駱天推向了那個蛇,然後眼前的門就關上了,陳揚對於裡麵發生了什麼就一無所知。
然後他跌跌撞撞在裡麵亂跑,遇到一個盜洞,直接摔在了去往青銅鼎的那條必經之路上。
他渾渾噩噩地跑向青銅鼎,然後就看到了孫三水他們在這裡。
“多頭蛇?”錢柔柔聽到這個生物有些恍惚,問,“幾個頭?”
她想起了很小的時候在後山練武的時候她其實遇到過一個多頭蛇,那天下午她以為自己都要嗝屁了,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逃出來了。但是後來這個事情給兄長父母說的時候,他們都不相信,隻覺得她是把什麼時候做的夢當真了而已。
“我沒有看清楚,反正挺多的。”
錢河聽到多頭蛇麵色也凝重了,他自然知道錢柔柔小時候說自己在後山遇到過多頭蛇,隻是那個時候家裡也沒人當回事,所以也就沒人細究。
但是這時候陳揚也說多頭蛇,未免也太湊巧了一點吧。
“按照你的說法,駱天被你推進這扇門裡麵了,裡麵還有一條多頭蛇?對嗎?”孫三水問。
陳揚點頭,有些愧疚地補充說,“我不是故意推他進去的,隻是剛好他就在我前麵,我隻是順手。”
孫三水看著陳揚一副自我懺悔的模樣,沒有說話,盯著師門看了好久,然後問阿九,“怎麼辦?”
阿九看了眼石門,又看了眼陳揚,其實他是不相信駱天能被陳揚這種人害死的,他更傾向於駱天隻是找了個名正言順可以自由活動的契機。畢竟他是慣會用這一套的,不然為什麼會事事快他們一步。
早該發現的,從第一晚他們回去的時候駱天不在其實就該看出來不對勁的。
“打開這個石門。”阿九說,然後孫三水衝著他翻了個白眼,“我問的是怎麼打開這個門,鬼都知道要打開這個門好不好。”
錢河走向前仔細觀察這扇門,並沒有用外力強製打開的痕跡,所以如果要打開這個門,隻能等他自己打開。
錢柔柔想逼問陳揚關於剛才的更多細節,但是陳揚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恍惚了,導致現在他整個人其實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