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義承體力告急,沒在大廳逗留太久,最後晃到了分配房間的服務台。
“您好,是否需要分配房間。”服務站的工作人員將一個與玩家手腕投射出的屏幕一致的屏幕投射器拿出來。
“是。”他說著,手腕觸碰屏幕,屏幕上方顯示出他的個人信息。
『付義承,男,20歲,A大大四學生,A大研究院在職研究工作人員,未婚,父母:未知,……,積分:1分,目前排名:484854』
沒想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係統居然把每個人的信息都摸透了。
旁邊走來一名玩家,個子比付義承高些,臉被衛衣帽子擋住,付義承沒有在意他。
“您好,是否需要分配房間。”旁邊的工作人員係統般的問他。
“您好,房卡已輸入您的個人係統,請在係統查看房間號,掃描係統即可進入房間。”付義承的信息麵板收了起來,準備離開,不小心瞥到了旁邊那人打開的信息麵板。
付義承發誓他沒有認真看,奈何他天生一目十行,除了人的臉記不住,其他的東西幾乎過目不忘。
『陸仕禕,男,24歲,無業,未婚,父母:死亡,……,積分:954,目前排名:1』
父母……死亡嗎?
付義承到電梯前,電梯直通各樓層房間,他低著頭沉思,他在思考的時候會有意無意的有個習慣,就是盯著腳尖,思緒放空。
這是個很不好的習慣,一旦陷入思考,周圍就如同屏蔽一般,如果有人這時候偷襲付義承,大概率會成功。
付義承從十歲開始就沒有了記憶,他是從福利院的床上醒來的。
福利院的園長,還有老師們都告訴他,他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死了,他是一直住在這個福利院的。
但他不傻。
一個十歲的孩子,早就有記事的能力,更何況他從來就不是普通孩子,他甚至可以在剛醒來之後沒幾天就參加比他這個年紀還要成熟許多的數學大賽,他記得參加比賽回來院裡的人都叫他怪胎。
他也記得福利院裡成長的其他孩子抱團欺負他,學著老師們的樣子喊他怪胎,將他所在衣櫃裡。
小付義承往往會在衣櫃裡呆一個晚上,晚上他睡不著,就會盯著自己彎曲起來的腿,小小的腳尖想該如何完美的解開他一直解不開的數學題。
他盯著腳尖想事情的習慣就是那時候養成的。
他可以記得他腦子裡的所有知識,記得所有彆人對他的好對他的壞,唯獨不記得醒來之前關於他自己,關於他父母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