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月恨恨瞟了玫答應一眼，擠出幾分笑色，回道：“皇後娘娘息怒。娘娘有所不知，玫答應出言狂妄，肆意犯上，不僅譏笑臣妾出身包衣，又譏諷臣妾人老珠黃……”

玫答應毫不示弱，仰起臉露出唇角兩道血痕，在她雪白麵孔上尤顯得淒厲猙獰：“皇後娘娘明鑒，臣妾是說過貴妃出身包衣，但就因貴妃出身包衣才有今天的榮寵，這話並沒有錯。但貴妃娘娘所言‘人老珠黃’，臣妾絕對沒有說過這四個字，隻是歎息歲月匆匆罷了。”她轉頭看了如懿一眼，“皇後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問一問嫻妃娘娘和錦妃娘娘。”

宸姝正欲開口為晞月辯解，卻聽嫻妃搶先回應道：“方才玫答應的確是出言不敬，但‘人老珠黃’四個字，確實是沒有說過。”

晞月愈加不忿：“她雖沒有說過這四個字，但的的確確就是這個意思。嫻妃你如此縱容包庇，要說和玫答應絕無勾連，本宮實在不信！”

說罷看了看宸姝。宸姝立刻會意：“貴妃姐姐也莫要這般說，玫答應本就出身烏拉那拉府……”宸姝輕飄飄幾句話卻讓嫻妃心中一驚。

皇後臉色一沉，喝道：“好了，一時誤會也是有的。玫答應是新晉嬪妃，自然有禮數不周的地方。嫻妃錦妃，你們僅次於本宮和貴妃，多管教約束些也是應該的。既然掌嘴也掌了，臉也成了這個樣子，罷了，都起來吧。”

眾人忙謝過起身，玫答應倔強道：“皇後娘娘，臣妾的確言語有失，但貴妃娘娘氣急敗壞便叫掌嘴。臣妾新侍皇上不久，就損傷了容顏，皇上若是問起，臣妾不敢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