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月亦是不喜海蘭,瞧見她很是不悅,一張芙蓉麵如凍了嚴霜一般,嗬斥道:“皇後娘娘擔心二阿哥的病情心緒不佳,你竟然還在這裡歡天喜地地放風箏。”
皇後一向柔和的麵龐犀冷如冰,道:“簡直全無心肝!”
慎常在嬌聲嬌氣地勸道:“皇後娘娘您彆生氣了。海常在一向和冷宮裡的烏拉那拉氏交好,不與其他嬪妃來往,性子孤僻是出了名的。她非要在這兒幸災樂禍一下,放個風箏撒個歡兒,您就由著她去。小人得誌,能多久呢?”
海常在慌忙俯下身,卑微地道:“皇後娘娘息怒,皇後娘娘息怒,嬪妾並不知道二阿哥病重,隻是在此放風箏嬉戲,並非幸災樂禍!”
阿箬“哎呀”一聲道:“枉費海常在還在宮裡呢,連外頭的誥命夫人都來了好幾撥兒入宮看望了,海常在還真是漠不關心。”
皇後心下愈加惱怒,失了往日的溫和沉著,又驚又怒:“本宮與皇上為了二阿哥擔憂心煩,她卻毫不關心,還在這兒這麼興高采烈,簡直是其心可誅。” 慎常在趁著皇後怒氣正盛,索性一腳踩在海蘭的手上。
瞧見海常在掉了眼淚,晞月搖頭冷笑道:“此刻才掉眼淚,可知不是關心皇後娘娘的二阿哥了。”
皇後厭棄道:“你那麼喜歡在禦花園放風箏,就給本宮跪在這兒靜心思過。”
“哎呀,這天氣怕是要下雨了呢。”阿箬嬌笑道。
皇後氣憤道:“那就讓海常在好好淋淋雨,這樣腦袋就清醒了。”
海蘭再忍不住,抬起頭道:“阿箬,你也曾受過淋雨的責罰,己所不欲為何還要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