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的性子素來刁蠻,平日裡又仗著皇上的恩寵在宮中蠻橫霸道,此刻她自是不服氣的:“嬪妾同娘娘一樣都是伺候皇上的,又有何區彆,左不過都是妃嬪罷了!”慎常在素來依附皇後,見宸姝日漸失去皇後的信任,便仗著有皇後撐腰,同她叫起板來。
宸姝連連頷首微笑,語氣在著暖風中卻是冷意十足:“慎常在無視宮規,冒犯本宮,福瑾去回稟了皇上皇後,就說本宮罰她杖責二十,滿宮人皆可前來觀望,以示宮規嚴謹。” 宸姝已經協理後宮事務有一年了,這些權力還是有的,回稟皇上皇後不過是表麵功夫罷了。
福瑾忙低著頭稱了句是,忙向長春宮走去。繪月上前扶起晚心,宸姝從袖口掏出一瓶小巧精致的玉瓶遞給晚心道:“快些回去好生歇著,這些時日先不必當差了。”
晚心眼圈泛紅,低低的說了句:“主兒,奴婢身子低賤用不得這些好東西!”
宸姝握著她的手溫言道:“你在本宮身邊當差多年,忠心耿耿,本宮也都是看在眼裡的。”
說罷幾人揚長而去,阿箬慢慢地撫著臉頰,自嘲似的笑道:“新燕,你瞧,人人都瞧不起我。哪怕我封了常在,在她們眼裡,我不過是個奴婢罷了。”1
新燕忙扶著她,好聲好氣道:“主兒彆往心裡去,錦貴妃得寵多年,家世顯赫又有子女傍身,更是宮中出了名的護短,您何苦去招惹她?”
阿箬語氣中帶了幾分悲涼:“錦貴妃同慧貴妃二人交好,皇後痛失嫡子自是忌憚二人,此刻我若不向皇後表一表忠心,來日我如何能在宮中活下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