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晚心輕手輕腳的推門走進了殿,福了個禮道:“主兒,有人瞧見和敬公主神色恍惚地從皇後的住處中跑出來,眼圈紅紅的,似乎是哭過。”
宸姝正與魏嬿婉下著棋,眼瞧著宸姝執的一方黑棋就要勝了,她嘴角的笑也更深了些,她漫不經心道:“意料之中罷了,皇後在乎的隻是富察家的榮光。”
宸姝說罷,又落下一顆子,瞧著嬿婉心不在焉的樣子,不免打趣道:“你的心思不在這棋盤上,注定是要輸的。”
嬿婉聽後神色略顯慌張,她環顧殿中並無其他宮人後,這才開口對宸姝道:“貴妃娘娘,不瞞您說,嬪妾一直在暗中服用舒嬪的坐胎藥,這麼多年,卻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嬪妾心中也著實有些著急。”
宸姝臉色微變,低聲道:“本宮念著你是自己人,這才想著提醒你一句,舒嬪的坐胎藥興許是有些古怪的。”
嬿婉柳眉豎起,連聲音都變了:“娘娘是疑心這藥不對?”
見宸姝未語,嬿婉不覺淚光盈然,語氣略顯幽怨道:“嬪妾到現在都沒有身孕,哪怕皇上晉封,也不過是個小小貴人。嬪妾想著宮裡的坐胎藥那麼多,人人都在喝,隻有舒嬪的是皇上親自賞的,一定特彆好,這才偷偷讓人去配了一份來喝。”
宸姝握住嬿婉的手道:“你放心就是,你是本宮的人,本宮自當儘全力來提攜你,至於那坐胎藥就先彆喝了,把藥渣包起來送出去叫人瞧瞧,再找個太醫好生調理著身子,其他的便什麼都不要想。”
宸姝一語如在冰天雪地中忽得一碗熱湯在手,嬿婉心頭一暖,眼中噙了晶瑩的淚:“多謝娘娘眷顧。”
“這坐胎藥的事情,先莫要告知於舒嬪,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此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本宮也會命人暗中調理著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