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瞪了豫常在一眼,譏笑道:“哦?朕可並未提及璟悅遇刺一事。且璟悅遇刺一事就是承乾宮都很少有人知道,你又是怎麼得知的?”
豫常在隻覺得渾身發冷,哆嗦的更厲害了些,語無倫次的解釋了起來,卻是前言不搭後語。
皇帝麵色鐵青,滿眼的嫌惡與怒氣,他冷冷的瞪著豫常在:“你應當慶幸璟悅無事,否則死的可就不止你和你身邊那些奴才們了。”
皇帝言罷,豫常在強撐著跪起來的身子瞬間癱軟在地。深切的恐懼像釉麵上細細的冰裂一樣,在一瞬間淺淡地布滿了全身。她眼睛發直,喉嚨乾澀到了極處,還是忍著痛發出破碎的音節,“皇上,臣妾冤…”
“冤枉?”皇帝嗤笑:“納蘭辭鈺細細審問過那些活下來的刺客,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些什麼?”
豫常在畏懼到了極點,忽然滿心舒展開來,哆哆嗦嗦的說了句:“皇上不能殺了臣妾,臣妾是博爾濟吉特部蒙古汗王寨桑根敦之女。皇上若是殺了臣妾,拿什麼同我父王交代?”
皇帝嗤笑一聲,笑意冷然可怖:“你做出了如此惡毒之事,謀害當朝固倫公主,此事若是傳出,隻怕你父王會為了保全博爾濟吉特部,主動向朕請求讓你以死謝罪。”
豫常在哭的眼眶模糊,渾身毫無氣力。她拚命爬上前,跪在皇帝眼前想要求饒幾句,卻哭的難以吐露出一句話。
皇帝迫視著她:“你僅是一個常在,還是蒙古來的。怎麼會有如此勢力能在京城中刺殺固倫公主?你若是告訴朕你的同謀,朕可以讓你死的體麵一點。”
豫常在哭著搖搖頭,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艱難的說道:“臣妾是因為嫉恨皇後,並無同謀!”
皇帝嗤笑一聲,揚聲向外:“來人!”
李玉早就準備在外,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
皇帝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惡心:“拖去慎刑司好生拷問,還有永和宮那些宮人也一並帶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