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福扶額:“說來也怪,兩方交兵時異象頻出,金川賊子的士兵又總是少而取勝。便常有周邊百姓說是金川土司作法請了鬼神來庇佑。”
永瑾哼笑了一聲,挑眉:“怎麼個異象頻出?”
溫福道:“自奴才來到陣地,就詢問了許多隨從阿爾泰而來的士兵。頭兩次交戰,金川派來的士兵數量多,卻吃了敗仗。後來交戰便基本都是在夜間,金川派遣的士兵數量也比之前少了足足一倍有餘,卻屢次取勝。”
他說的口乾舌燥,便拿起茶盞喝了一口早已放涼的茶,皺了皺眉。又繼續開口:“這兩軍交戰,周圍荒無人煙。隻有一兩戶守墳的人家居住。戰役起後,那幾戶人家便有些不安穩,總是有人嘴裡嚷嚷著說鬨鬼了。奴才便命人前去打聽才知,兩軍交兵,時長有異象發生。有時是大量蛇蟲出沒,有時是山間猛獸下山。每逢異象發生,便有百姓能聽到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笛聲,瘮人至極。”
永瑾擰著眉:“那受傷的士兵呢?”
“說來也怪,那笛聲聽著瘮人,又仿佛摧人心智一般,有些人聽了那笛聲登時便如同行屍走肉,仿佛被鬼神附體般。有些將士被那蟲獸所傷,身上皮開肉綻潰爛不止,有些當場吐血而亡,有些還能挺個兩三日。”
溫福頓了頓,擦了擦額上的汗:“今日援軍到的突然,若是再大張旗鼓一番怕是那些金川賊子今夜又要來鬨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