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我要和姐姐回老家。”
“你不陪我一起過年了?”
“你都多大了,還要我陪,你就不用回曦城父親和爹爹了?”
“他們知道你回來了,要求過年的的時候一定要帶你回去,否則我會死得很殘。”
“我信你個鬼。”
車裡,夏影簾和孟蕭霏兩人喋喋不休的,爭著夏影簾過年該去哪過。
孟蕭霏始終說不過夏影簾,隻好不情不願得讓他回老家。
車子駛向一條陌生的道路,看著陌生的街景,夏影簾無奈發問:“這又是去哪?”
“陪我去做件衣服。”
——
車窗外漸漸飄起了雪,紛紛揚揚的,急切而輕柔。
街邊的路燈陸續亮起,各色霓虹燈開始對這座城市進行裝飾,渲染出一幅絢麗多彩的畫作。
車子停靠在路邊標著的停車位上,夏影簾摸索著暗格,正想要摸一把傘出來,看也沒看的把手伸了進去,一個類似方形的塑料包裝袋劃過他的指尖,食指與中指互相作用,夾出一個粉色的正方形的包裝袋。
就一眼,夏影簾火燒似的,臉,脖子,耳朵,沒一處不是紅的。
那東西好像很燙手,被他快速的扔回去,扭頭看向窗外,有些惱羞成怒:“這東西放車上做什麼?”
孟蕭霏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了,解開係著的安全帶,朝夏影簾那傾斜身子,暗啞的聲音響起:“等哪天心血來潮,和你在車上一起做個……,不備著點這些,到時候會很匆忙的。”
說話呼出來的氣息全噴灑在夏影簾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臉本來就熱了,現在更是燥得慌。
禽獸,果真是禽獸,這個冬天怎麼一點也不冷啊!
夏影簾看著車窗上反射出來的自己,臭罵了幾句禽獸,要了傘,匆匆忙忙的下車了。
車上就隻備了一把傘,夏影簾下了車,徑直往前走,壓根不理會還在車上的孟蕭霏。
孟蕭霏見人走了,慌忙下了車,飛也似的衝到傘下,摟著夏影簾的腰往巷子深處走去。
——
“下雪了誒,媽媽。”十六七歲的少女坐在炭盆邊,看著向下飄著的雪花,冬天的第一場雪下起來了。
三十來歲的婦女一手提著熨鬥,一手撐著布料,同樣看著院子裡雪。
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堆積成堆,在樹枝上落腳的雪被壓彎了落腳的,更有不堪重負的樹枝發出哢哢聲,表示自己被雪壓折了。
“第一場雪,來的還挺凶猛。”
女人看著看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眶裡含著淚水,她不再看雪,低頭繼續手裡的工作。
“都下雪了,姐姐和爸爸還不回來。”
“他們有了自己的新家庭,回來乾什麼。”
“那我們搬來這裡的意義在哪?他都不在乎你,這樣死纏爛打真的很沒意義。”
“你媽我犯賤,見不到人,離得近一點,有幻想。”
“……全世界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何必這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