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長達五分鐘的煙火演出就此落幕,一切又恢複回原來的寂靜,隻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孟蕭霏看著這張讓他日思夜想了一百多年的臉,失而複得的喜悅衝破頭腦,讓他紅了眼眶。
夏影簾抬起手,拇指輕輕地摁住他的眼角,有些許恍惚:“你哭了。”
孟蕭霏用臉蛋蹭了蹭那隻手,夏影簾順勢捧住他那顆腦袋,不知道為什麼,夏影簾覺得孟蕭霏就像一隻受了天大委屈的金毛,現在正在尋求他的安慰。
屋內沒開暖氣,室內被風吹的連半點餘溫都不剩,屋內冷冷清清,一股摻雜著濃烈花香的暖流緩緩的吞噬這個空間。
孟蕭霏微微彎下腰,下巴抵著夏影簾的肩頭,鼻尖嗅著這股從夏影簾後頸處傳來的茉莉花香,閉上雙眼,貪婪的汲取著,瘋了似的,恨不能將夏影簾撕爛,吞入腹中,讓夏影簾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再也離不開自己。
孟蕭霏悄悄的探進夏影簾的衣服裡側,被夏影簾一手抓住,推開了他:“我去洗澡,你把這裡打掃乾淨,否著彆想碰床。”
夏影簾脫掉厚重的大衣,隨手甩在沙發上,穿著薄薄的單衣進了浴室。
浴室燈開著,嘩嘩的水聲響了起來,磨砂材質的玻璃門讓人看不清人,卻能看見燈光下折射出來的黑影。
現在打掃乾淨是不可能的。
孟蕭霏開了暖氣,屋內開始暖和起來,亮了屋內的燈後,胡亂的清理了一通,脫掉衣服,同樣是脫掉衣服,夏影簾至少是穿著一件單衣進的浴室,而孟蕭霏不一樣,他脫了個精光,赤條條的進了浴室。
夏影簾背對著門,窄腰,翹臀,白膚,這些在孟蕭霏麵前一覽無餘。
他聽見開門聲,先是身體一顫,接著微微側過腦袋,瞥見來人是孟蕭霏,他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問道:“進來乾什麼?掃乾淨了嗎?”
孟蕭霏從背後抱住了他,肌膚與肌膚相觸碰,夏影簾那白皙的皮膚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不用想,就能知道下一秒要發生的事了……
滿天飛雪,暗香襲來,梅園的梅花開了,皚皚的雪裡,倚紅的梅大片大片的裝飾起雪景。
臨近期末,有仍在歡鬨的學生,也有焦急備考的,一層樓夾著一層樓,千層似的氛圍,有些壓抑,有很是青春。
“什麼狗屁數學啊!這特麼就不是人學的東西!”王強仰天咆哮,一副要氣絕身亡的樣子。
夏影簾從卷子中抽出神來,往王強卷子上看去,被一道函數題給難住了。
“這題沒你想到那麼難,”夏影簾說,“和書上的一道例題差不多,你翻書對照著寫就會了。”
王強扯住夏影簾衣袖,祈求道:“哥,救救我,但凡我看得懂例題,我就不會死在這道題上了。”
“我也是剛學會不久,你找林寶怡去,她會。”
“不!我就要你教我。”
“可以啊,”夏影簾伸出左手,攤開掌心,“一道題,五十塊,先付後用。”
王強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夏影簾,沉默了幾秒,一手拍在夏影簾攤開的手心上:“好樣的,和你姐一個德行。”
最後,王強屁顛屁顛的跑去問林寶怡,兩分鐘過去,隻見林寶怡抄起習題冊,朝王強的腦袋砸去。
“我不教了,你找彆人去,彆礙著我。”
王強一手提拎著書本,一手捂著腦袋,一臉委屈的回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