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雪解釋的話都說膩了,奈何崇修竹還是不信她。
罷了,她懶得再說了,日久見人心,以後他自然明白。
係統任務是要讓任務目標幸福過完一生,裡麵還夾雜著原主的願望。
許青雪從穿過來開始,就意味著和崇修竹綁在一起了,是一條船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許青雪想的很開,她既然已經穿進了這具身子,勢必要和他過一輩子。不管是為了完成任務也好,還是為了自己也罷,她都要好好經營這段婚姻。而且崇修竹此人有責任有擔當,算的上是個不錯的男人,她和他在一起不吃虧。
“我要用白酒給你清洗一下,可能會有點疼。”許青雪道。
崇修竹一臉複雜的看著她:“我剛才的話,你沒聽到嗎?”
“聽到了。”許青雪看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不停。
“那你為何?”崇修竹不解。
“解釋的話我今晚已經說了無數次了,都說膩了。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懶得說了,時間自會論證我的話,你等著看吧。”許青雪說著,打開白酒塞子,往崇修竹的手上倒去,頓時屋子裡彌漫著一股酒香味。
白酒淋下,傷口火辣辣的疼,崇修竹全程一聲沒吭。
清洗完傷口,許青雪用白布把崇修竹的傷口包紮起來,遂係了個蝴蝶結:“好了。”
崇修竹看著兩隻手上的白色蝴蝶繩結,眼眸複雜:“多謝。”
“夫妻之間,不必說謝。”許青雪上輩子是個小說作者,腦洞很大,接受能力很強,她已經在試著適應和崇修竹之間的關係。
在許青雪看來,隻要努力,就一定能成。上輩子許青雪剛開始寫小說,成績一般,但她不死心,不停看大神寫的作品充實自己,每天瘋狂萬更,皇天不負有心人,數據慢慢上去,她死的時候,已經小有名氣。
事業可以通過努力得到回報,她相信婚姻感情亦是如此。隻要她真誠以待,最終的結果一定不會差。
崇修竹表情更複雜,‘夫妻之間’這幾個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不亞於晴天霹靂,新婚之夜就後悔要求分床睡的人,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若不是崇修竹狠狠擰了一下大腿,感覺到劇痛,他都要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你好端端的乾嘛擰自己的腿?”許青雪不解的問。
“沒什麼。”崇修竹故作平靜。
就在這時,崇寒舟一臉高興的送老大夫出來:“今晚多謝崔老妙手回春,福財封十兩紋銀給崔老。”
“是,二少爺。”福財應聲。
“多謝崇二少爺。”崔老道:“這段時日尊夫人切不可隨意下床走動,需好生將養。”
“好,我們會注意的。”
“那老朽先回去了。”
“崔老慢走。”
*
老大夫一走,崇寒舟把崇父崇母都叫到了外間。
許青雪見人都到齊了,心裡暗道,來了。
崇寒舟惡狠狠的瞪了許青雪一眼,隨即對崇修竹道:“大哥,雖然若雨今晚萬幸保住了胎兒,但此事皆因這個女人而起,你得給我一個交代。”今晚的事情若雨知道後,便在他麵前哭,儘管他已經小心安慰,但前三個月胎兒脆弱,沒想到就哭了一會兒,就見紅了,說到底都是許青雪造成的。
“你想要什麼交代?”崇修竹迎上他的視線。雖然崇修竹是坐著,崇寒舟是站著,但崇修竹表現出的氣場,絲毫不比崇寒舟差。
“這種恬不知恥,沒有倫理綱常的女人,就應該一紙休書休回家。”崇寒舟對許青雪厭惡至極,成婚之前便糾纏於他,成婚之後還是半分沒改,讓他煩不勝煩,更甚讓若雨差點滑胎,簡直不可饒恕。
“之前你大嫂已經說了,今晚她喝醉了,不是有心的。”崇修竹這話就等於直接否定了崇寒舟的話,不會休掉許青雪。
許青雪這時感覺腦袋脹脹的,有些暈,不由的用手揉了揉腦袋。不知是剛穿越接收了大量信息緣故,還是原主今晚在花園表白時受了涼,她現在難受的很。
許青雪今晚過來本想自己解決的這些事情的,可現在身子實在不舒服,隻想好好休息。隻是這個時候直接離開,肯定是不合適。今晚崇修竹一直幫她這邊,許青雪索性站在一旁休息,任由崇修竹說,她到想看看這個現成老公能做到什麼地步。
崇寒舟聽的氣怒不已:“大哥,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嗎?她說喝醉了就是喝醉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她踏進這個家門開始,這個家裡就沒安生過。這個女人從新婚之夜就不安分,她的惡名是日積月累下來的成果,哪裡是一句道歉就能過去的!大哥,這樣不安於室,丟人現眼的女人你有什麼舍不得的?”
崇修竹眉頭緊緊皺起,沉聲道:“我再說一次,你大嫂說是喝醉了,那就是喝醉了。”
“大哥,我知道我說的那些話可能讓你麵子上過不去,但我說的是事實。她根本就沒醉,你都不知道她當時有多無恥,她居然想勾引我與她....與她.....”崇寒舟羞憤難言,惡心不已:“居然想勾引我與她行魚水之歡,更恬不知恥的告訴她還是處子之身,和你成親這麼久,你們從未同過房。”
崇寒舟這話一出,猶如一根導火索,把屋子裡的幾人直接點燃。
許青雪心道,完了。上輩子原主跑出去躲著,這事根本沒被提起,而後崇寒舟也沒說出來過,沒想到這次居然會以這種方式說出來。
原主那個天殺的哦,可把她害慘了。
對小叔子說這樣的話,她剛才在崇修竹那裡刷的好感度,怕是直接蕩然無存,甚至現在都為負數了。
崇父崇母臉色鐵青,氣的進氣多出氣少。崇父猛拍桌子,大怒道:“荒唐。”
崇母直接對許青雪道:“還不跪下。”
許青雪揉了揉腦袋,斟酌了一番,沒有跪。
她為什麼要跪?
原主這事兒雖然錯了,但話又說回來了,造成今天的原因,錯不是她一個人。
她也不能否認自己沒有說過這話,花園裡當時隻有他們,但誰知道有沒有被人聽到,若是她不承認,又剛好有小廝聽見出來作證,屆時她酒後胡言的那番話都要被推翻。
思來想去,也就隻有裝醉賴掉。
隻要她咬定自己醉了,那些話便不能作數。
許青雪直接道:“爹,娘,我不跪,這是酒後胡言,如何能當真?”
多餘的話,許青雪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