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雪整個人僵化在原地。
崇修竹見此,耳根子充血,太丟人了。
如今已是陽春三月,天氣漸漸回暖,屋子裡已沒有燒炭火,許青雪剛出被子,便感覺濕的那一塊冷颼颼的。
“那個....我先去換套衣服。”許青雪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一時間也尷尬的很,不知道該說什麼。
崇修竹躺在床上,隻能任由她蹬蹬蹬下床去衣櫃找衣服,乾著急。
許青雪在衣櫃旁直接換了一身乾淨的褻衣褻褲,這才重新走到床前。因著崇修竹雙腿不便的原因,衣櫃正好在床的左邊,剛好崇修竹看不到,不然她也不敢這麼大膽的換衣服。
“娘....娘子.....”崇修竹難以啟齒,可他又不能不說。
“怎麼了,相公?”許青雪也有點不好意思。
“你去叫一盆熱水進來,我.....我想洗漱一下。”他現在難受的很。
“啊,哦,好。”許青雪連忙答應,剛才是她大意了,她自己換了衣服,可崇修竹還沒換呢。
“多謝。”崇修竹道。
“不謝。”許青雪連忙出去喊布穀準備熱水。布穀和喜樂都在門口守夜打地鋪,隨叫隨到。
許青雪又去隔壁如廁,等她回去,布穀已經把熱水準備好了。
房間裡隻有崇修竹一人,桌前還有一盆冒著縷縷霧氣的熱水。
“相公,這水還沒用?”
崇修竹點頭:“這種事情不好叫布穀伺候,有勞娘子幫我把綢巾擰乾拿給我。”崇修竹清心寡欲慣了,也就腿好時有過這種情況,自從殘廢以後,他沒想過這些事情,也就這次才出現這種狀況。
許青雪了然,男子都是要麵子的。
“好,稍等,我馬上給你。”許青雪連忙把熱水盆裡的綢巾擰乾拿過去給他。
“多謝。”崇修竹接過綢巾。
“夫妻之間,不必言謝。”許青雪站在一旁等他。
“娘子....你....轉過身去。”崇修竹尷尬道。
許青雪一臉黑線,她的頭其實已經偏到彆處去了,已經在避嫌了。不過人家都這樣說了,她沒多說什麼,徑直把身子背過去。
崇修竹把綢巾伸進被子裡,許青雪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崇修竹就道:“好了。”
許青雪轉過身來,準備接過綢巾。
崇修竹俊臉燥紅:“娘子,拿這個角,這個角是乾淨的、”
“哦,好。”許青雪看著眼前的綠色綢巾,也不好意思的很,罷了,是她男人的,有什麼不好意思和嫌棄的。這般想著,許青雪拿著綢巾放回了盆子裡。
崇修竹見許青雪弄好,這才把布穀喊進來,抱他去沐浴。
許青雪則把喜樂喊進來,讓她換一床新的床單被褥。
布穀伺候崇修竹沐浴,隻發現他褲子濕了,便知道大少爺自行清理過,隻以為他和大少夫人親密了,沒有多想。
崇修竹沐浴好回來,床單被褥已經換成新的了,許青雪已經躺在床裡側睡熟。
其實許青雪沒有睡熟,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又怕他尷尬,所以裝睡的。
翌日,許青雪醒來,崇修竹已經半躺在床上看書了。
“相公,晨安。”許青雪道。